“这个叫杨安的小子想要在三石原与我军决战么?”
杨安想以不到十万的兵力正面与二十余万梁军决战?无论这个结果有多么不可思议,可蜀军进攻意图已经很直白了。
除了这个看似诡异的答案,桓彪想不到任何一个理由,蜀军会如此做?
杨安与其说是在进攻,不如说是在邀战。
“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王动看了一眼桓玢,却见得他也是闭口不言。桓彪的双手握着桌案边缘,紧紧的握着,整个身躯犹如一尊雕像一般,似乎在做着一个艰难的决定。
久之,这营帐之中回荡着一阵笑音。
“老的目中无人,小的也是有样学样。既然你要决战,我难道还怕你不成。”桓彪半伏在桌案上,身体倾斜,“传令下去,我军各线部队回守,五日之后,全部集结于三石原北部高地,准备与蜀军决战。”
“末将遵命!”
落鹰山。
天色晦暗,草木萧萧。这本是生机茂密的时节,却因为这遍染血色的战场,变得生机不存,遍染死意。
自从那日进攻蜀军大营之后,已经过了整整五日。这五日之中,梁军的粮草已经完全断绝。而桓有济的身边,除了他一干亲信。剩下的,逃的逃,死的死。
这落鹰山上的六千蜀军并没有能力追剿两万梁军。可是以他们的力量,要追击桓有济一人,却是绰绰有余。
身边羽箭飞驰,不断有人倒落。桓有济捂着自己的胸口,脸色如蜡一般白,整个人的身躯仿佛缩小了一圈。
他受了伤,很重的伤。那伐魂的凶意贯彻神魂,若是在平时,桓有济还有机会调息疗伤。可是在这战场之上,桓有济连日奔走,没有一刻停歇。这伤却是越发严重,几有性命之危。
蜀军便在不远处,桓有济甚至能够看清楚那个蜀将模糊的身影。那个叫佟鼓的老将便犹如一个老练的猎人,一步一步将他的猎物置于死地。
那个蜀将很有耐心,这些日子以来,他率领军队,将桓有济身边守护的力量一点点剥离干净。
直至现在,还能够在桓有济身旁的只剩下寥寥数百人。而他,也已经被逼入了死地,断却了一切生路。
桓有济看着昏黄的天空,身后便是绝壁,忽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
眼前上百的士卒,他们战意不减当日半分,可是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用处。那视野之中的模糊的蜀将身影似乎是挥了挥手,接着,蜀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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