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平川难掩慌乱,语无伦次道:“周轩,沏茶,哦,你不喝茶,倒水。”
“二十多年不见了吧?”裴亚茹故作平静的问,手却一直在抖,眼中也有雾气。
“是啊。你们两个,出去吧。”闫平川指着周轩和裴胜男。
“他们是你的学生和职工,我也是为了女儿胜男来的,没什么好回避的。”
“这,好吧。亚茹,你想说什么?”
“我来这里,两件事儿,第一,真心的向你道歉,当初是我对不起你,请原谅。”裴亚茹深深鞠躬,裴胜男连忙扶住她,“妈,你这是干嘛啊!”
“还提那些做什么!”闫平川道。
“另外一件事情,我教育出来的女儿,她什么品行,我最清楚,周轩这孩子我也了解,他们之间是清白的。”裴亚茹深吸一口气,“平川,希望你不要因为我,迁怒胜男,这不合适。”
“说什么呢!”闫平川立刻打断,“我也是为了学校考虑,你的女儿可以在家娇惯,我作为校长,难道训斥两句都不行?”
“再说,我也没说开除她。”闫平川又强调了一句。
“胜男,快谢谢闫伯伯。”
裴胜男连忙上前,“谢谢闫伯伯,不,闫校长。”
“亚茹,听胜男说,你过得并不如意?”闫平川问道。
“人得认命,老天给什么都得吃下去,还不能叫苦。平川,你和嫂子都挺好的吧?”裴亚茹问。
“我挺好,当年攻读博士学位,后来又申请了博士后,直到三十多岁才结婚。夫人是首阳师范大学的教师,也是他们学校获得教授职称最年轻的。儿子也十几岁了,学习倒是不用操心。”
周轩哭笑不得,裴胜男直翻白眼,这番话不是赌气就是显摆,故意让裴亚茹难堪。
闫平川的夫人,周轩在起名馆见过一次,非常文静,看起来应该比丈夫小不少。闫平川对这个夫人非常宠爱,甚至放下校长的身份去和她逛街,可见感情深厚。
“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就该有美满的家庭。不像我,千挑万选的丈夫,婚后几个月就病逝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能卖的都卖了,就盼着女儿赶紧长大找到一份好工作。平川啊,但凡我家中还有些基业,也不会舍着老脸来烦你。胜男是我唯一的女儿,千错万错都是我鬼迷心窍……”
“你们两个还不出去?”闫平川打断裴亚茹的话,没好气扫了一眼两个傻乎乎的年轻人。
周轩猛然惊醒,连忙拉着裴胜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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