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既然制定了,那么就要遵守与敬畏才行,若人人都不守规矩,那还要规矩何用?!”
数日后。
东暖阁内。
朱由校倚着软垫,看着御案上所摆奏疏,语气冷冷道:“为何贪腐屡禁不止,为何总有人铤而走险,从根子上来论,就是规矩被人蚕食破坏了。”
“一个人突破规矩,所有人都眼睛都会盯着,看究竟是会被惩罚,还是不了了之,这期间所有人都还带着敬畏,若是前者,那纵使是有侥幸心理者,可他们依旧不敢轻举妄动。”
“可要是后者的话,那就会有大批的人,做的比最初破坏规矩的人,狠上十倍,百倍的事出来!”
“皇兄说的没错!”
朱由检重重点头道:“这就像是地方出现了洪灾,汹涌洪水不断地在冲击大堤,一旦某处出现缺口,如果不及时进行围堵与夯筑,那缺口不断增大,冲涌出的水越多,只要围堵速度降缓,甚至是不管,那都会导致决口出现,继而毁坏地方!”
朱聿键他们无不点头,表示认可这一说法,这何尝不是现在大明所处的境遇。
一批留守勋贵被杀,这在朝野间引起不小轰动,甚至出现众多舆情和涟漪,因为这件事儿,朱由检他们都赶回京城了。
越是这等态势下,就越要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朝立下的规矩,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传承,使得明初时太祖、高祖他们以杀立威,以杀震慑的规矩,已经被破坏的七七八八了。”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眼神冷厉道:“尽管在这过程中,有一些改变,但是反复太大,这反倒破坏的更多。”
“朕自御极登基以来,面对朝堂汹涌的局势,面对层出不穷的内忧与外患,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不断以出现的危机,维系住朝廷能承受的战争。”
“通过这样的办法,在战争层面去维系与震慑,与此同时,在此期间去不断地叫一些人跳出来,查出来,抓出来!”
“有些人藏的太深了,除了深,还享有各种特权,拥有太多底蕴,即便朝廷费尽心思去查,最后也可能是徒劳无功!”
朱由检、朱聿键他们无不在是心里暗叹一声。
这种情况他们如何会不清楚啊。
远的不说,就崔呈秀所领的廉政院,在浙江等地所做种种,这前后遭到多大阻力,多少算计,仅通过呈递的那些密奏,就能深深地感受到。
“官官相护,权钱交易,权色交易……”朱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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