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大门上,“杭州学堂”四个白底红色的大字清晰入目。
大门两旁,持戈肃立的披甲卫士纹丝不动,威风凛凛,让经过者亲近之余,又生出许多敬畏之心。
“……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于是废先王之道……”
学堂中,朗朗的读书声不断,右衽长衫、头戴网巾的戴有祺背着手,在教室过道里慢慢走着,观察着学生们的读诵。
作为王和垚姚江书院的同窗,现在的戴有祺,已经是姚江书院的教师了。
透过网巾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戴有祺头上的一层青茬,那是刚刚剃掉辫子,长出来的头发,似乎有些怪异,不过在杭州学堂,已经见怪不怪了。
因为,所有的师生都是这样,只不过头发长短不同而已。
杭州学堂,由原来的巡抚衙门改造,除了门口重新挂上的牌子,高低形状颜色一样的桌椅被搬了进来,茅厕和浴池也修了十几座,以备师生使用。
学堂的学生,大多是军中子弟,另有一部分是孤儿,有男有女,年龄不等,不过最大者也不超过十五岁。因为父亲是军人,或者无父无母,学堂提前将他们接收,开始授课,以免让他们学业荒废。
对于孤傲清高、愤世嫉俗的戴有祺来说,之所以前来投靠同窗旧识,一是因为王和垚做下了天大的事情,更重要的是,王和垚的办学初衷。
开启民智,培养新一代的国民。
就比如这些学生,除了右衽汉服,没有辫子这些外观上的变化,言谈举止上的变化,更是令人惊诧。
干净、服从、勇敢、坚忍、忠诚……
与那些麻木不仁,唯唯诺诺的士民相比,学堂中日益变化的学生,或许真能成为新一代的国民。
让他觉得有些遗憾的是,学堂的“体育课”太多,武风太盛,似乎凌驾于文风之上。
是这位将军大人觉得,江南的文风太过稠密,尚武之气不足吗?
一边走着,目光扫向黑板上的《过秦论》三个粉笔字,黑板粉笔字,都是他这位昔日同窗的手笔。
目光不经意扫向窗外,学堂外来来往往的教师,不少人金发碧眼,都是来自泰西的传教士,他们现在有三十多人,比校堂中的中方教师还多,主要是教授数学、物理、医学、天文学等自然科学,当然,也包括神学。
不过,现在相当于预课,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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