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就已经写明:如何在交易行赚钱?离交易行越远越好。
“朕不明白,明明大多数人都在赔钱,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前赴后继的进入交易行,挥舞着手中的银票把自己辛辛苦苦攒的钱,送进这交易行呢?”朱翊钧叹了口气说道。
朱翊钧是个农户,他其实很讨厌投机,但小农经济向商品经济蜕变的过程中,这些都是必然的。
辛辛苦苦攒点钱,最后都扔进了这交易行里,图个什么?甚至还多都倾家荡产,去把祖宅抵押给钱庄借钱也要上,觉得自己会比别人聪明。
冯保想了想说道:“因为很多人只看到了暴富的那一部分人,而没有看到赔钱的大多数。”
幸存者偏差,人们在观察时,往往更容易注意和搜集到成功的幸存者,而忽略那些更难注意到、或者无法统计的失败者。
幸存者鲜花似锦,站在了舞台中央,还喜欢四处对人诉说自己的传奇故事,而失败者从阁楼上一跃而下,沉在通惠河底,没人会去关心。
人们总是以为自己能够成为那个幸存者。
人有一种忘却痛苦的保护机制,对于悲苦,往往都会封闭记忆,对于喜悦反复回味,最终回忆里只剩下了甜。
在交易行里,没有胜利者,只有幸存者和失败者。
也正是这些暴富神话,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神田真一的亡命一博,没有掀起任何的浪花,他的理论很大胆,但没人关心,甚至都无法让人多看一眼。
朱翊钧最终没有做出明确指示的干涉,也就是询问了下,最后批复了一句,朕知道了。
过多的干涉,反而会让人说皇帝管得太多太宽,不让人更加便利的发财,这些门槛很高的私人交易会,都免不了被王谦收割的命运,抽出来的利钱,全都变成了黄金了。
朱翊钧叹了口气,拿起了礼部的奏疏,礼部明确了明馆制度,表面上看,是在各地港口设立馆阁,主要是为了通商所用,一面负责大明商船抵达的时候货物集散,一方面负责将地方特产准备好。
明馆,从职能上看,的确是做买卖的地方。
馆主为正九品官身,秀才举人皆可往,除馆主之外,另外有监当官一名,主要负责文书、账房、商品计价等等工作,民间只要能把账目算清楚都可以应召;
馆尉一名,专门负责明馆的防务,可自行招募乡勇随行,朝廷给额员十人,至于究竟招多少,怎么养这些乡勇,就是明馆自己的事儿了。
明馆的劳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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