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缝的木柱之上。
因为身位的高低差,江言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满脸怒容的周嫦,他苍老布满褶皱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淡然的笑意。
周嫦看到这一幕,右手的掌心之中渐渐凝聚成了一把锋利的长刀,刀身上镌刻着道道佛文,刀光纵逸之间,尖锐的佛刀前段抵在江言的眉心之处,她狠声道:“看来你当真是不怕死啊?”
感受到身前佛刀之上滚滚袭来的中正佛力,一股磅礴的气势笼罩在江言的身上,他如今以凡人之躯感受到一种往日只有陷入到绝境之时才会出现的一种凛然的心悸,他忽然间大笑道:“生亦何欢,死有何惧?”
闻声的周嫦柳眉一蹙,握在素手中的佛刀无形之中和江言的眉心又近了分毫,仿若下一刻周嫦手中的佛刀将会刺中江言的眉心,进而贯穿他的脑袋,带出一大片的脑浆和鲜血。
周嫦此时冷不丁出声道:“你对生死真的会那么豁达?”
当周嫦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发觉自己倒是有些失言了,单凭之前在乾宁城天际处和佛陀的开坛论道之中的种种旷世之言都让彼时的周嫦心中都有些佩服。
如若抛开奴印一事,周嫦对于见识体悟非凡的江言无疑是有些敬佩的,毕竟强如末法时代的第一人佛陀都在开坛论道中败在他的手上,哪怕是五千年前苍界的擎天玉柱儒圣都因他的旷世之言再现人世。
毫无疑问,江言是大才,是大乾,乃至中洲的横绝当世之人。
但这些耀眼的背后却裹挟着江言在自己体内种下的奴印。
周嫦此时的心里不经意地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江言和自己之间并没有缘于夺舍之事,自己兴许会欣赏江言,毕竟能让佛陀铩羽而归的人就如今整个苍界来说,屈指可数。
但周嫦知道这一切只是空想罢了,因为事情已然发生了,过多的空想只是枉然。
闻声的江言并没有回答周嫦的这句话,他反而缓缓道:“周嫦。”
听到这句话的周嫦有些诧异,她握着佛刀的小手轻颤了两下,她的眸光放到了江言的脸上:“嗯哼?”
“如何?”
周嫦内心有些好奇。
江言轻声道:“你靠近点。”
闻言的周嫦并没有动,她一脸奇怪地看着江言。
“依你如今的修为,你还怕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吗?”江言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周嫦略微迟疑了片刻,而后她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佛刀,朝着江言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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