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推脱,他转头打量了下杨千山,说道:“这位兄弟耳廓分明有堕珠,一生仁义最相宜,只是眸带赤脉,眉骨略突,唯一死一生之际,交情乃见。至于命道如何,自是天机不可泄露,但有一诗赠予这位兄弟。不会当时作天地,刚有多般愚与智。到头还用真宰心,何如上下皆清气。大道冥冥不知处,那堪顿得羲和辔。义不义兮仁不仁,拟学长生更容易。”
杨千山性格粗豪,不太懂得麻衣道人所说话语的意思,只听到赞说自己一生仁义,不禁微微点头称谢。
麻衣道人又侧头看了看凌孤帆,说道:“这一位兄弟唇方口正,额阔顶平,端的是好面相,只可惜顴骨有痣,却是灰暗无光。我有一言劝诫,望自思量。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凌孤帆心中一直藏着一段心事,听到麻衣道人说出“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时”,脸色顿时一暗,起身向麻衣道人拱手施礼道:“感谢大师赐教,只是我自思量,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为所爱人做快乐事,何须问是劫是难耶。”麻衣道人听到凌孤帆的回答,自顾自轻轻摇了摇头,摆手请凌孤帆坐下。
麻衣道人又看向赵破空,这回倒是上下打量了半晌。众人都默默看向麻衣道人等待他开口说话,但麻衣道人却是眉头微蹙,仿佛有事情抉择不了。
又过了半响,麻衣道人才长叹一声道:“这位公子双眉如剑,口角上弯,只是这面相一道却多有我勘不破的地方,唯有诗一首相赠。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礼贤下士时。若是当时便身死,千古忠佞有谁知?”
赵破空闻言虎躯微震,站起来昂首对麻衣道人拱手施礼道:“多谢大师赠言,受教了,我也有一言回赠。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赵破空说完,也不待麻衣道人说话,自是坐下。
麻衣道人也没再看向赵破空,而是转头看着阳云汉,上下打量了下,未语却先摇了摇头,这才开口说道:“这位小哥龙眉凤眼,当是拔萃超群举世知,只是这夫妻宫么……”
说到这里,麻衣道人略微迟疑了下,眼神好似有意无意扫了下座在一旁的如儿,“还是赠你这小哥一言吧。朝暾夕月一花一世界,落崖惊风一叶一菩提。”阳云汉虽是饱读诗书,却也不解麻衣道人话的含义,正待开口询问,麻衣道人仿佛知道他的意思,对他摆手说道:“不可说,说不得,小哥不要再问了。”
麻衣道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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