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回荡:
“他们要我求证果位,那就一定要让我一步步走向神通圆满,且看我家如今委屈,我如今是棋子,可随着明阳大成,这枚棋子的意义截然不同了。”
李曦明欲言又止,发觉大殿之中的光线动摇起来,忽明忽暗,这白麟自顾自地道:
“且熬一二十年,我神通圆满,自有影响局势的法子,可我如今要积蓄力量,我不能受伤,不能停滞修为,要破山伐庙,要杀释屠魔,只有先向真炁低头,我才有背景以血海供养箓气,积蓄力量的机会…”
“等到明阳大成,我哪怕肆意地张口咬他一二口,他如若不叫真君下场,必然要忍着…哪怕要我证明阳而死,死之前也要被我杀个肉痛…”
“再者…”
他头一次吐露心声,那金白色圆环般的瞳孔看过来,叫人不寒而栗:
“今日称臣,岂是终日称臣?天上的绳索不牢靠,我若一日反复,咬碎了他五指,砸了这大局,明阳也忍不住要高看我几眼。”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将面前道人心里愤怒的火焰浇至熄灭,他悚然而惊,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那么…又以什么为代价呢…’
其实李曦明方才的话语一出口,立刻就后悔了,看着眼前的晚辈出神而流露出的眼神,他心中的不安越积越重。
李周巍自小情绪变化不多,与他相反,似乎李绛迁的阴与毒更容易流露于表面,可当一切光彩黯淡下来时,那不经意的眼神却如同一捧针扎入李曦明眼中,突然让他记起一事来。
当年天宛在荒野,李周巍亦有过这等眼神,那话还犹在耳边:
‘为我而死,岂不应当!’
他的失神让那双眸子立刻收了情绪,那白麟一步步踏上台阶,幽幽地道:
“至于今日之事…我已经在心中思量踌躇过许久。”
“真炁一道,正性止淫,仁威无限,可如若有家道统,仙修正统,有正性上仪之道,偏偏主人失踪,暗暗投了北方,正性止淫不成,杀伤又不仁,岂不为难?”
“这地方距离大人起势之处不过百里,正因此而为难,于是这位大人一扫越国,偏偏漏了此处,正需要一个变局。”
他腰间倒挂的王钺闪动着光彩,淡淡答道:
“大人正稳定局势,正性止淫,一路追赶大欲道,一地又一地去废黜淫祠,杀向北方,大欲道还要折损,大人同样腾不出手…不如我帮一帮他。”
“也复东走海上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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