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康知府情不自禁,握了下拳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杀气。
“对,就是这群人。”江森道。
康知府又道:“还有你的岳父安大海,他也有份。”
江森:“……”
两个人对视着,沉默了几秒,江森直接无视掉了这回事,当作没听见一样,继续道:“这部分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们手里捏着东瓯市楼市的开关。这些放高利贷的,不但自己搞楼盘,也同样向民间吸储,向银行贷款,找企业做担保,同时跟市里某些领导的家属,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一手抬高了东瓯市的房价,同时直接导致了东瓯市的金融风险……”
“罪大恶极……”康知府咬牙切齿。
江森继续当没听到,“最关键的是,现在就算控制住他们,时间也已经太晚了。就算把他们控制在东瓯市内,他们为了还债,那就只能降价卖房,楼市要崩;他们不还债,银行收不回贷款,要找企业麻烦,企业要完蛋,东瓯市的经济要连环崩溃;他们还了银行的债,但是楼盘资金断链,老百姓拿不到房子,房价还断链,投资房地产的几十万户东瓯市中等收入水平的家庭要崩,生活水平一夜回到解放前;还有最惨就是,他们当中的一部分小机灵鬼,提前跑路了,那就是老百姓、企业、银行、楼市、东瓯市的未来经济一起崩,山崩地裂、天塌地陷、山河变色、鬼哭狼嚎,崩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够了。”康知府陡然打断。
江森看看他。
只见康知府闭上眼,深深地吸气、再吐气,压力之大,已经被江森到中风的边缘。
“老康……”莫怀仁担忧地轻声喊道。
康知府抬起手,轻轻摇动,头也在摇。
江森沉默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康知府才睁开眼,缓缓自语:“那就是救得了这个,救不了那个?肯定总要死几个……”
“对。”江森道,“最多最多,只能救一个,然后让剩下的其他方面,全都死掉。不过简单来讲,我觉得其实就是两个半的选择。要么救眼前的老百姓,想办法先让他们拿回自己的钱。这点其实不是非常困难,只要控制住那些高利贷的,逼他们把钱全都吐出来,再把他们的资产贱卖掉,应该能还上老百姓七七八八的钱。一部分还不上的,那也没办法了。
这是救眼下的。
但是救了眼下的,那些企业可就救不回来了,就必须牺牲掉东瓯市的将来。
至于楼市和银行,本来就是投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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