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用。”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虽然语气平静,眼中却有一抹阴鸷闪过。
叶倾怀与陶远相处了这半年多下来,对他的性情多少有几分了解。
他这个人对权力和钱财都不甚上心,平素看起来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置身事外的模样,但却很重情义,对他亲手带出来的那些鹰卫更是十分地护犊子。此次与顾府的暗卫交手,他折了不少人进去。叶倾怀知道他这次当真是着了恼动了真格,要跟顾世海的人死磕到底。
叶倾怀点了点头:“待许宥行那边理顺了,你可以把你的人安排进锦衣卫,以后那边也由你说的算。”
陶远低头道了声谢。
叶倾怀又看了一眼他的小腿,道:“事缓则圆。陶统领,朕和你一样想除掉顾世海的暗卫,但朕不希望看到你为此而搭上自己,朕还有许多事要靠你去做。”
她顿了一下,进入了正题:“昨天颍州来报,说陆宴尘反了。”
陶远显然是刚得知这个消息,他有些惊诧地看向叶倾怀,一时没有说话。
“你现在没有人在盯着陆宴尘吗?”
“还有一个人在他那里,但前几天来信说陆宴尘暂时离开军营了,他没有跟在身边。”陶远答道。
叶倾怀蹙了蹙眉,道:“你派个得力的人去颍州庆县,朕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知道,陆宴尘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要是能走的开,你就亲自去。朕感觉颍州的事情并不简单。”
“庆县……”陶远忖道,“盛京到庆县,最快也要一天一夜。陛下什么时候要答复?”
叶倾怀叹了口气。
昨晚兵部将颍州叛乱的事情捅开后,内阁也不再藏着掖着,今早朝会几乎完全是围着这件事在争论。
朝臣们几乎是一边倒地建议快速平乱,仿佛此事多拖一天就会对大景的国力造成不可弥补的巨大创伤,叶倾怀虽然硬是扛着一众臣子的压力坚持要求颍州军不可擅动,处理叛乱以和谈为主,整个早朝叶倾怀舌战群儒说得口干舌燥,感觉像是在跟整个朝廷对抗。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陈党和顾党在一件事情上如此统一战线,着实令人头疼。
照这个局面下去,叶倾怀感觉自己撑不了多久。
“五天。五天后先告诉朕庆县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其他的事情慢慢再查。陆宴尘与朕的通信已经断了十几天了,朕恐怕他的情况不会好,你多派几个人去。”
陶远点了点头,随即问道:“若是他当真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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