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不知清晰多少倍,堪称纤尘微末、皆一览无余。
据那个杨安的少年自称,这镜子唤作“玻璃”。
从那时开始,中土皆知玉京城出了个神童。
不过洪易偶然路过母亲赵氏的房前,听到了一些关于着杨安的密语。
传闻,杨安便是当今天子杨乾的私生子。
近些日子杨安似乎去了西域,据说还立下了赫赫战功,天子正欲为其封侯。
“杨安与我差不了几岁,却能凭借智慧造福天下,凭借战功封的侯位,我此时久居于父亲的府中,却是像个手脚束缚的纨绔子弟了。”
洪易看着玻璃镜,似乎透过了几千里云烟,看到了那个仅比自身小了几岁的杨安。
同样的年岁,别人甚至要封侯了,而他自身却一直在府邸中未有离去,即便远行,最多也只去过百里外的西山。
作为温武候的嫡子,每当亲长聚集,说起杨安之事,他心底里确实有些嫉妒和向往。
这般年轻,若是封侯,便是在爵位上与自己父亲洪玄机都一般无二了。
“明年开春便能参与乡试,届时我若考取了功名,就是举人老爷,若再于会试拔得头筹,便是状元公,不见得差过杨安。”
洪易整了整衣襟,心里暗自给自己寻了个台阶。
毕竟少年人气盛,他也没有成为书中所说那般年少老成之流,自是有着攀比之心。
不过他有一点却是远超玉京城这些纨绔们,那便是只与好的比。
差于他的,一则不公,二则毫无意义。
杨安年纪轻轻,能做到这般成就,他自是佩服,但心里也暗暗起了竞争乃至超过的念头。
在武之一道,听闻杨安已经快要跨入先天武师,实力几乎在同年岁寻不到对手。
而洪易自身连皮肉都还未曾凝实,哪里能起什么比较的心思。
但若论文采,他却有信心能压过对方一筹。
大乾立国以来文武并重,这些年岁甚至更重文采学识,就连他父亲洪玄机也曾修文十载。
待得他成了状元公,便算的在文道上胜了那杨安。
“修行之道,我未尝不能有所成就…”
想着想着,洪易就伸出了手掌,单掌竖直而立,似是在折叠着什么特殊的印法。
这个印法很长,姿势也颇为古怪,他甚至需要靠另一只手指的禁锢方能完整结出。
而且在施展印过程中,他的周身开始不自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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