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moke还是firework,本质上那都是一幅以点线面为根基的作品。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
崔小明说:“它就像一只东西结合,嫁接而出的鲜花,绽放在我们的眼前。”
“我没有否认,我一直都觉得你说的很好。”
顾为经点点头,他语气中带着由衷的称赞,却并无任何对于自我的怀疑。
“艺术讲究虚实结合,心手合一,既写实又写意。关于实的那部分,你已经说了,点线面、黑白灰、红黄绿。那我就应该讲讲虚的部分好了。”
“希望你不要觉得我在言之无物。就像你所讲,艺术风格又不是玄学,吴冠中先生说,抽象的本质并非一无所有。而是从作品之中概括萃取精神。剥其画皮,以情感来扣动心弦。”
顾为经也像刚刚的崔小明一样,用手掌指着画面的远端,指着蜿延的拱桥边所垂落的柳枝。
“你看这些线条。它们缭绕在一起,敏捷而富有动感,它们不是缠绕在一起,乱成一团的毛线,而是自然生长出的青草与枝叶,或粗或细,或长,或短,绵延不绝。”
“毛线和枝叶,很好的修辞,可是这里面的区别……”崔小明耸肩。
“不,你还没有认真的听我说。”
顾为经直接打断了崔小明插嘴的意图。
“你刚刚说我讲话讲的太虚了,那么我就说一些更实际的。”
“所谓毛线和枝叶的差别,喧嚣与喧闹的差别,hustle、bustle、smoke还是firework的差别,并不只是修辞学上的差别,而是精神上的差别。”
“就拿这些作品上的线条来说。我们都清晰的知道,吴冠中先生是一个非常注重画面线条塑造的创作者。刚刚你分析的已经很清楚了,就这一点而言,你讲的比我讲的要好。”
“很不错。”顾为经点头。
“我谈谈可能你刚刚没有太说清楚的地方——”
“艺术之精神,精神之力量。如果只把线条当成绘画风格的一部分,把图画等成色彩游戏去理解,不是不行,但也许就犯了把缭绕的柳枝当成缠绕的毛线来画的疏漏。”
画上的绿色笔触在风中摇曳,顾为经却在这毛线一般缠绕的线条之中,看到属于柳枝的力量。
“毛线可以再摆成柳枝的形状,它可以缠绕,可以飘垂,可以随风蜿蜒,但它不是柳枝。因为它缺少了一份生命力。”
年轻人站在展台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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