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一边踢腿,等路过小豆子时,假装不经意,一下帮他踢走一块砖。
虽然不能完全免了他的痛,起码让他能松快一些,“小豆子,挺住了!”
“小豆子,没什么大不了,朕都耗了一炷香了。”一旁练拿大顶的小癞子也道。
“小石头儿,给谁偷工减料呢?”关师傅眼尖,一下就瞅到了项南的小动作,立刻开口呵斥道。
“师父,我练腿眼朝天,没留神脚底下。”项南连忙道。
“少废话,取家伙!”关师傅呵斥道。
“唉。”项南立刻跑过去,将执行家法的腰刀递到关师傅手中,随后主动趴在了木凳上。
关师傅接过腰刀,毫不留情,啪啪啪就在项南屁股上打了十下,没一下都是用足了力气。
项南其实一点都不痛,但依旧喊得震天响,仿佛疼到了骨子里似的。
小豆子看到这一幕,不禁呆住了,对项南涌起无限感激之情。
挨完十下鞭打,项南冲小豆子嘻嘻一笑,一翻身从木凳上跳下来。
“你当完啦,还一出呢。”关师傅又呵斥道。
“是,在班结党者罚!”项南朗声应道,随后从教习师傅手中接过枷锁、铜盆,手顶枷锁,枷锁上放盆,跪在了当院。
关师傅拎起一铜壶水来到近前,一边往盆中倒水,一边高声说道,“打自有唱戏的行当起,哪朝哪代,它也没有咱们京戏那么红火,你们算是赶上了。”
“师父教训得对。”弟子们齐声应道。
小豆子见项南挨了打还不算,还要跪在冰冷的当院,手举着枷锁、装满水的铜盆,不禁呆住了。
……
项南从早起跪在院中,一路就跪了下去。
北风呼号,大雪漫天,铜盆里的水都结成了冰,冷得待在屋子里都觉得受不住,何况是项南还要跪在当院,简直太惨了。
但关师傅不叫起,项南就不能起。
好在他有功夫在身,这些苦楚对他来说,倒也算不上难熬。
不过,却也坚定了他要离开戏班的决心。
而小豆子看着项南,因为帮他踢掉一块砖,受了这么大的罪,不禁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感激。
一直到了晚上,外面更夫敲了三更,项南才终于将枷锁、铜盆放下,掸了掸身上的风雪,回到了屋中。
刚回到屋中站定,小豆子就抱着被子,一下将项南给裹住了。
“我没事儿。”项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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