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撒入厢房,屋舍装潢典雅。
许元独自一人坐在案前,盯着面前名为《黑鳞》的古籍良久无言。
自他接替许长歌,入主墨隐阁后,便已然坐实了相府财政两事的二号位。
有着娄姬与华鸿两位嫡系支持,实际的权柄已然极大,甚至在某些特殊时期,诸如相国闭关之时,除了黑麟军,他甚至可以直接越俎代庖,行相国专断之权。
但如今,
有了这份功法黑麟军也便不再例外。
“想不通.”
低喃一声,指尖拂过古籍封面。
许元未曾修行过军阵功法,但当初在北境出于好奇,也从李清焰那里了解过军阵的一些皮毛。
如果将前世的军权比作是以制度构筑起来的权威,那么今生的军权便是有着一件实实在在的锚定物。
军阵母功。
在军阵功法问世的前六个千年,只要拉起一只忠诚的精锐的近卫师兴许便能成功发动一场政变,但放在如今大炎,你就算是领着百万雄师前来逼宫也完全是送人头。
在上级军官面前造反?
只要敢运转功法,那上级母功的拥有者便瞬间能让你走火入魔。
这是集权统治扩张到极点的象征,
亦是独属于领袖的至高暴力。
而如今,那父亲却这般轻易的将这份至高暴力交给了他,就像是在茶余饭后随手给出千百两碎银做零花一般轻易。
要知道许长歌哪怕主政墨隐阁近十载,也连黑鳞母功的影子都没摸着一下。
即便那老爹对于子嗣的放权力度已然达到外人难以想象的地步,但军权依旧是不容任何人染指的权力禁区。
家国大事,尽归财政军。
如果说皇朝是统治阶级的工具,那么军权是这个工具的基石。
阳光撒入厢房,许元不断摩挲着功法扉页上的文字,想要试图理解那父亲的用意。
走到如今这一步,他当然知道自己会继承相府的一切,也已然在心底做好了这个准备,做好了带着相府建立时的志向,向着那混乱无序的未来一往无前的准备。
但问题是
这个时间不应该是现在。
所以许元不理解,不理解为何那老爹会如此简单的便将这代表相府至高暴力的权柄交予他。
有些太急了。
如果说财政大权那如同填鸭式的过渡可以用相府畸形的体制,需要大量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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