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晏,”安苏双手合十支着额头,嗓音也显得沙哑无力,“如果就言晏自己,她不会怪我哥,可是出了这样的事,我怕她……”
后面的话她没说,但纪容司轻易就看出她在想什么,“一旦牵扯到关珩,依她现在的状态很难不把过错推倒你哥身上。”
纪容司看着女人无奈的侧脸,轻嗤,“你怕她会和你哥离婚?”
安苏抬头看他,眉心重重拧着,显然不喜欢他用这样的语气来说她哥和言晏。
纪容司只看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道,“如果你哥不爱她,离婚对于她来说不是更好吗?”
安苏一怔,离婚两个字好像从他口中说出来格外轻巧。
但有些事旁人看得最清楚。
她过了好半天才把脸埋进掌心,“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一个是她亲哥哥,一个是她最好的闺蜜,她不知道如果事情真的变成这样,她该怎么办。
言晏楼上的病房外阳台上,聂南深和詹聿两人面对面站着,熙和的阳光仿佛也挥不去两人身上的阴霾。
从这里勉强能看到里面房间的窗户,聂南深看了一眼里面同样躺在床上的身影,嗓音低沉的道,“里面那个,是路潞?”
“嗯。”
冷静过后詹聿也没有动手的意思,只是冷眼看着对面面色暗沉的男人从兜里拿出一支烟来将其点燃。
似乎是忍了很久的烟瘾犯了,聂南深重重的吸了一口,才哑着声音开口,“她怎么样了?”
“没死。”
聂南深捏着眉心,脸色疲惫的道,“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你听到言晏说的了,有人持枪闯进关园,在争斗中途路潞受了枪伤,两人一起从楼梯上摔下来昏了过去……如果不是言晏提前拨打了报警电话,等真正发现关园着火消防再来的话,恐怕她们两个昨天就死在里面了。”
詹聿态度依旧很冷,审视着男人的脸,“我让人调了关园那部手机的通话记录,你接她电话的时候正好是关园起火的时候,你就算人赶不过来起码也能通知我或者安苏,为什么现在才赶回来。”
如果他们能提前知道关园出事,也许事情就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
聂南深单手插兜靠在白色的墙壁上,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狼狈的颓然,“昨天晚上她打过电话给我,是思砚接到了,后面我再打过去的时候一直没人接。”
他那时候只单纯的认为她是在生他的气所以才没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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