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的大门,是不是有点过了?
张起麟等了半天,没听到十三阿哥说话,心下焦急,终是忍不住地抬起头道,“十三阿哥,不是奴才们仅因一点私交特意夸大其词来逼迫您的。实在是通州来的人很急,王爷的命令也很急。您若不信,事后尽可向王爷求证。奴才们的话若有一点儿欺上瞒下,您可以随时摘了奴才们的脑袋!”
张起麟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胤祥终于有些相信了。
回想起苏培盛在四哥跟前的种种,十三阿哥终于觉得,他不能再把这事儿只当一个奴才的事儿来办了。
“邓玉!”
“奴才在!”
邓玉拿了十三阿哥的令牌,与张保、张起麟飞速赶往礼部。
虽然时辰已过,邓玉还是敲开了礼部的大门,跟留守的两个大臣求问了马丁的去处。
结果,也是老天不开眼,这个马丁前几天还在京里呢,这两天却跑到京郊去做什么研究了。
“怎么办?”邓玉回头看向张保、张起麟。
“还有半个时辰关城门,还来得及!”
“哎!”
邓玉来不及叫住一路朝城门飞奔而去的二张公公,左右一权衡还是先回了十三爷府,向十三阿哥回报。
十三阿哥这时也着急了起来,想了想,调来了一队侍卫,让他们出城去协助张保、张起麟。
“只要找到人,立刻快马送到通州!”
“是,”侍卫们领命而去。
十三阿哥转头看向窗外,眉心却越锁越深。
通州宝仁堂
病室里灯火通明,却压抑非常。
苏伟背上的刀没人敢动,虽然没伤到内脏,也没大量流血,但此时人已经发起了高烧。
大夫们聚在门口,想走走不了,进去却也没有其他办法。
所有人都知道,这刀在身体里多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谁也拿不准木床上的人还能挺多久。
四阿哥就守在床前,紧握着苏伟的手。
苏伟有时昏迷,有时清醒。
四阿哥一直小声地跟他说着话,一眼不错地紧盯着他酡红的脸。
此时此刻,威风八面的雍亲王已经没有力气再去逼迫大夫,甚至也没有力气再去催促叫太医的侍卫了。
他连最基本的皇子形象都忘记了,膝盖落在灰扑扑的地上,裤子、靴子上都是灰尘,外袍脏污一片,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再能符合那高贵的身份。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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