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回头我还没走到日精门呢,就得被敬事房以大不敬之罪抓起来。这貂皮是我从吉盛堂要的,运进京时被虫蛀了,反正也卖不出去了,我就把好的地方裁下来做成护膝了。对了,还剩一块儿呢,要不我让人给你做只暖手筒子?”
“用不着,”四阿哥拿起书卷转过身,给苏大公公留下个后脑勺。
入夜
年氏的院子里亮起了灯,凌兮让人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晚膳收拾了下去。
“小主,”凌兮小心地走到年氏身后,“奴婢一会儿去茶房给您做点儿酸渣糕吧,等睡前您就着牛乳吃几块,也省的半夜胃里难受。”
“不用了,”年氏一手支颌,透过模糊的窗棂看着漆黑的夜色,“我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凌兮无声地叹了口气,蹲下身轻敲着年氏的小腿,“小主,您说那苏培盛跟着王爷那么多年了,府里的其他人就没有察觉吗?”
“怎么会没有察觉,”年氏的声音透着沧桑,“只不过是察觉了也当没察觉而已,这王府里,有谁还能比那两个人只手遮天呢?”
“小主,”凌兮抿了抿唇,思忖了片刻下定决心道,“您不是说王爷十分倚重咱们二少爷吗?苏培盛再能呼风唤雨,总还是个奴才,不如——”
“不行,”年氏打断凌兮的话,“今天王爷跟我说的话,你没听清楚吗?什么叫因小失大,一叶障目?二哥他的性子本来就傲气凌人,若是再犯王爷的忌讳,迟早有一天会撕破脸的。到时候,我恐怕就连个安身之地都没有了。”
“可是,”凌兮努了努嘴,“难道就让那个苏培盛一直春风得意着?就算咱们不能动手,府里也总有人能动他的。”
“我现在还不想和他正面冲突,苏培盛能安然地在王爷身边呆了二十几年,就一定有他的手段和头脑,”年氏转过身,靠在软垫上,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而且,我不信,我不信我会输给一个太监!我更不信,我会没办法赢回王爷的心!”
“小主,”侍女采兮迈进门槛,冲年氏一俯身道,“苏公公求见。”
年氏与凌兮对视了一眼,扬手冲采兮道,“让他进来吧。”
苏伟端着个大托盘跟在采兮后头进了内室,“奴才给小主请安,王爷赏下的紫貂,奴才给您送过来了。”
“有劳苏公公了,”年氏端起一旁的茶碗抿了一口,凌兮接过托盘,呈给年氏看。
年氏抚了抚那水滑的皮毛,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意,却不想在翻开那张紫貂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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