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就此认识认识,以后一个屋檐下也好说话,”四阿哥靠坐在长椅上,面目温和。
“劳贝勒爷引荐,”年羹尧向四阿哥行了一礼,转身冲张廷玉一拱手道,“晚生年羹尧,字亮工,见过张大人。”
“年兄弟有礼,鄙人姓张名廷玉,字衡臣,以后一处当值,还望多多指教。”张廷玉回礼道。
苏伟被酸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四阿哥倒很是坦然,“多一份同僚的情谊,做事自然也容易许多。我年初随皇阿玛南巡时,颇得张老指点,如今张老致仕,衡臣以后有事尽可来贝勒府。”
“多谢四贝勒赏识,”张廷玉俯身道,“下官也是得父亲引荐才入得贝勒爷门下,日后贝勒爷有所吩咐,下官定竭心尽力。”
四阿哥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着人收了张廷玉的礼,又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张廷玉表了忠心后,适时退下,坦白爽快地让苏伟直咋舌,他们家四爷什么时候这么抢手了?
年羹尧全程旁观,对这位未来的前辈同僚,似乎没多大兴趣,等张廷玉走后才向四阿哥道出此行目的,“家父自郭琇大人去职后,一直代理湖广总督职务,然如今因年岁渐大,体力不支,来信说想向皇上告老请辞,特让奴才来问贝勒爷一声。”
四阿哥思虑片刻,缓声开口道,“也好,年老在湖广一处颇有建树,回京后皇阿玛也不会有所薄待。想是你入翰林院后,呆不了多久便可外放了,如此也算后继有人。”
“贝勒爷思虑周全,”年羹尧俯身,“奴才入翰林院后还要贝勒爷多加提拔,日后亮工有所成就,定为主子鞠躬尽瘁。”
四阿哥弯了弯唇角,略略地点了点头。
张保送年羹尧出去,苏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那张廷玉倒挺利落的,怎么突然要拜在主子门下了?就因为南巡时他父亲的引荐吗?”
四阿哥摇了摇头,“张英是出了名的不喜权力争斗,可张廷玉在火场前已经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如今张英是看准了爷还没有卷进夺嫡之争,才将自己儿子送上了门。总体来说,跟着爷,总要比跟着大阿哥安全些吧。”
“哦,”苏伟做恍然大悟状,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道,“主子把他们两个一起叫来,是有意压一压年羹尧的锐气吗?”
“你倒聪明,”四阿哥笑了笑,“年羹尧颇有傲气不还是你告诉爷的吗?如今他即入翰林院,没有意外的话,以他的能力日后的仕途不会差。张廷玉是张英之后,又比年羹尧有资历,爷确实是想让他磨一磨年羹尧的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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