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露。
最坏的打算不过是卢思远狗急跳墙,现在就要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他灭口,秦扬也从来不怕打打杀杀,可这样一来,跟四天后让秦军军管华陵没有任何区别,反而还让他此刻陷入困境中。
旁人将卢思远扶起来,秦扬也关心道:“卢大人不必如此兴奋,慢慢道来,本钦差有的是时间听。”
这时,聂俊才又走上前,指着里面说:“大人,既然外边的粮袋掉下来了,您要不要抽检一下里面的?”
秦扬蹲下身看了一眼,随后站起来,望着聂俊才:“抽出来一袋,让我瞧瞧——”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聂俊才突然要明牌。最恶劣的情况就是,他已经不知不觉地暴露了自己,对方动了杀心,要武力逼迫他就范。
此时如果他不去抽查,那么对方就一定会怀疑。可如果查出来滥竽充数的沙袋,那就等于和对方在这里翻脸。
不过秦扬只能赌,他要赌聂俊才聪明反被聪明误——
“把里面这袋抽出来!”
聂俊才吩咐两个衙役取出麻袋,从外面一摸,还是精麦。
秦扬心中大定,他赌赢了!
看来这剁粮袋堆里应该都是精麦,卢思远和聂俊才依然是在试探他,而非准备鱼死网破。
“嗯,这些存粮都是上品。这功劳本钦差会为你华陵府记下。我做事一向如此,赏罚分明,你们不要少见多怪。回去我就把所见所闻告知陛下。”
秦扬大步走出粮库,外边雪下小了不少。他心情大好,深吸几口气,只觉浑身舒爽。
这时,卢思远和聂俊才跟了出来。秦扬转过身:“今日一见,华陵府还是很不错的。就先到此为止,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卢思远上前一步,问道:“不知大人下榻在哪里?”
秦扬笑了笑:“城南云居客栈。怎么,卢大人是想送送我?”
“送是一定要送。只不过府台在城中偏北的位置,离城南有些距离。这些日子天天下雪,大人恐怕来往不便。依下官之见,大人不如住在府台衙门里,检查起来公务也方便许多。”
秦扬当下明白卢思远的用意。对方是那种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人,就算他再怎么麻痹对方,也要掌控秦扬的一举一动才会放心。
秦扬自然也想住下,可如此轻易答应,反倒像是有备而来。
“不劳卢大人担心,我这便回去。需要找你时,自然会来府台登门造访。”
“大人初来乍到,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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