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清晨的微风也没了踪影,到了中午,明晃晃的天幕下,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相比于几十公里外的连片的农场,在这些非洲人居住的区域,大都还保持着原始状态,只有村落附近有一些稀疏的田地。
草原上,一些牛群自由自在的吃着草,一些只有腰间系着块布的本地土人在放那着牛,几根稀薄的树木散布于草原上。
下午三点了,草原上终于刮起一阵风,风都是热的,卷起路上的灰尘。不论在哪儿,只要一起风,就一定是尘土飞扬,尘土就像是云一样遮天盖日的,像幽灵一样闯进帐篷里。
帆布帐篷被吹起来了,系绳被风紧紧地拉扯着,大有一副要飞上天去的样子,穿堂风一过全部又被拽了回去。
风来带来的那些尘士,反倒是成了最大的敌人,碰到什么都会黏上去,管你是人,是枪,还是树叶。
营地里所有的一切都沾满了灰尘,吸的、吃的都是灰。就连喝的也是,因为灰尘连军用水袋和简便水桶也不放过,过滤后的白开水都成了黄泥浆。
这就是战地……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最简陋的,张思乡和其它人一样,尽量一动不动,可还是满头大汗,汗流浃背。皮肤上沾着灰和着汗水,在身上结了一层黏糊糊的膜。
在这里温度的数字并不重要,唯一有效的高温衡量标准就是人,高温对人的影响足以说明问题:高温能让大脑停止思考或者让人流汗甚至脱水而死。
相比之下,帕泰岛上的基地,反倒是成了天堂,尤其是那些直升机飞行员和机械师们,他们信可以躲到凉爽的宿舍里或是有空调的俱乐部里。
而在防御线的大兵们,除了认命之外无处躲藏。只有到了晚上才舒坦一些,可这时候大群大群携带疟疾的蚊子又来了,还有狙击手的枪声。
“砰……”
到了深夜,一声不知道从那里发出来的枪声,打破了黑暗的静寂,躺在沙包后方的张思乡,甚至连看都没有看。
李玉有些紧张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看着身边的战友,说道:
“思乡,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啊!”
“有什么好担心的,就是一群黑人而已,说一个笑话,我的体育老师……”
叼着香烟的张思乡说道:
“他是一个奥运会运动员,曾经参加过奥运会的,他说在奥运会上的时候,美国射击队的得奖牌的运动员,全都是是白人,可田径队呢?你知道奖牌的都是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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