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傅縡上表申辩,言辞颇为激烈,陈叔宝阅后大怒,但冷静下来后念及傅縡的才华,将其罢官了事。
如今陈国形势危急,需要能言善辩、文学出众的臣子出使,许善心负责出使山南(宇文氏),还得在建康陪同宇文氏的使节,对于出使江北(尉迟氏)的使节人选,陈叔宝很快便想起了傅縡。
傅縡出使江北,往返数趟,除了要回被周国俘虏的将士、官员及其家属,就没有更多的进展,被周国占领的淮南州郡,还有“借粮”一事,都没有成功的希望。
房恭懿总是回避这两个问题,傅縡知道对方实际上并不会做出让步,也只能装疯卖傻来磨,他觉得陈国如今局势危急,自己肩负重任,无论如何都要努力争取一些好处。
失地要不回来,至少能要一些粮食,陈国的国土沦陷大半,如今就剩下长江下游的三吴之地,而持续大半年的战事,影响了今年的收成。
三吴之地虽然物产丰富,但每年产出的粮食已经无法养活越来越多的人口,若是以往,陈国可以调集上游巴、湘、江州的粮食入建康,解决粮食收成不足的问题,而今年肯定是不行了。
许善心出使山南,弄了四十万斛粮食回来,解了陈国的燃眉之急,但这些粮食都是优先供应给军队,平民百姓依旧饥肠辘辘。
如果他不想办法从江北弄些粮食回去,可能建康城里许多百姓都熬不到元日,见不到新一年的太阳。
然而即便“借粮”的数量一降再降,周国(尉迟氏)方面依旧不给出明确答复,傅縡心里有些着急,但知道急也没用,只能耐着性子和对方周旋。
此时,他正与东南道大行台左仆射司马消难谈佛,这不是东拉西扯,而是傅縡确实对佛学有研究,而司马消难同样对佛学感兴趣,于是就在席间聊起来。
司马消难年轻时,是东魏(齐国)有名的贵公子,广纳宾客,与邢子才、王元景、魏收、陆昂、崔赡等名士往来甚密。
此举无论是装点门面也好,附庸风雅也罢,久而久之,司马消难倒是颇为亲近文学之士,而傅縡不但文采出众,还精通佛学,于是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坐在主位的尉迟佑耆,见状暗暗松了口气,尉迟家自然尚武,尉迟佑耆弓马娴熟,平日里喜欢打猎,不喜欢舞文弄墨,真要让他和傅縡聊天,还真没什么话题。
若谈论佛法,倒是能谈得起来,只是尉迟佑耆心中有事,没心情谈佛,眼见着酒宴过半,场面有些冷,尉迟佑耆正要让歌舞继续,傅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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