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消失,队伍似乎行进到一个不得了的地方,女官轻轻挑起窗帘,看了片刻后低声禀报:
“殿下,已经到皇宫了。”
“啊?那那那...”
尉迟明月只觉得心跳加速,她依稀记得入宫后要下车,所以试图起身准备下车,亏得女官眼疾手快将她扶住:“殿下请安坐,还未到下车地点。”
越急越容易出纰漏,尉迟明月紧张得手足无措,女官赶紧低声安慰,新娘紧张在所难免,只是千万不要出错,否则她和同伴们可是要倒大霉了。
仪仗过端门,大卤簿停在门外,小卤簿继续前行,在东阁外停留,女官们小心翼翼搀着尉迟明月下车,撑起幜伞,沿着地毯铺就的长道走向昭阳殿。
昭阳殿后有长长的永巷,巷北有宫门,其后便是皇帝后宫,那里也是皇后的寝宫所在之处,而天子已经在昭阳殿设席,等待新娘的到来。
竭尽全力保持稳定的步伐,尉迟明月开始紧张起来,她好歹记得女官的教导,目光略微微向下,看的是数步之外地面,而不是明目张胆的向前直视,所以一开始无法看清殿前动静。
随着距离接近,她在女官的提醒下微微抬头,看清了昭阳殿前光景,却见殿外东西两侧已经设帐,尉迟明月记起女官所说,帐内设有同牢之具,用来给新人行同牢之礼。
同牢,新郎新娘同吃一份肉食,表示共同生活的开始,同牢之礼代指结婚的礼仪。
新娘来到殿前,看见了左右排开的仪仗队伍,看见了中间的御座,却没见有人坐在上面。
天子呢?莫非天子忘记今日大婚了?
尉迟明月心乱如麻,正走神之际,耳边响起传唱之声,随后鼓乐齐鸣,气氛瞬间热闹起来,头上遮阳的幜伞忽然撤去,这是进入下一步骤的提示,她赶紧停下脚步。
金银甲胄的侍卫簇拥着一个服衮冕的年轻人从昭阳殿内走出,那人独自来到御座旁,气势十足的坐下,端正身形后看着尉迟明月。
能坐在御座上的当然是就是天子,很年轻,样貌端正,只是看不清具体长相,因为尉迟炽繁不敢对视。
她只觉得面颊发烫,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竭尽全力保持平静,在女官的陪同下缓缓上前,根据司仪的安排行礼,天子纳后册后,依礼制皇后先拜后起,皇帝后拜先起。
新郎新娘礼毕,接下来就该转入西侧大帐行同牢之礼,宇文乾铿探手过来要牵新娘之手共同入席,尉迟明月只觉得口干舌燥,羞涩的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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