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墙,宇文温原以为自己是作壁上观,看杨家兄弟撕逼,结果自家后院着火,老大和老二打起来了。
六七岁的小家伙在一起玩,磕磕碰碰、追逐打闹很正常,仅仅因为打起来就说兄弟阋墙未免大题小做,但宇文温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连张鱼都跑来说“不好了”,那么就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看来事情严重,非得他这个做阿耶的出马。
顾不得仪容,宇文温一路往后院小跑而去,蹭蹭蹭来到“事发现场”,只见厅内长子、次子分立两边,周围一圈大大小小低头而立。
鹊哥手足无措的站着,而棘郎低声抽泣偎依在阿娘怀里,见着阿耶来了,哭声愈发大起来。
“怎么了这是?棘郎被谁欺负了?”
宇文温尽量用既关心但又不那么愤怒的语气问道,两个儿子打起来,做阿耶的可是左右为难。
“大兄挠我!”
棘郎抬起头,面颊上赫然三道红线,宇文温进前一看,中间那道最严重,已经破皮红肿,看上去和破相没区别。
搂着他的尉迟炽繁,眼眶都有些发红,自己儿子被挠成这般,做娘的哪里能不心疼。
“鹊哥,怎么回事,为何要挠挠弟弟?”
宇文温问道,尽量放缓语气,因为鹊哥如今孤零零的站着,小伙伴没人敢站在他身边,个个都是大祸临头的惊恐模样。
“他…是他先踹我。”
鹊哥面上有淤青,看起来确实是被人弄得,如今低着头看脚尖,惶惶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弟弟为何要踹鹊哥呢?”
“我不知道。”
“棘郎踹了兄长么?”
棘郎闻言底气泄了一半,原想着干嚎蒙混过关,不过被阿耶这么盯着,阿娘又没帮说话,最后支支吾吾承认了:“我踹了。”
“为何要踹呢?”
“因为兄长不让我,比赛老赢!”
“赢就赢呗,棘郎以后赢回来就行了。”
“我是嫡子,他就该让我!”
宇文温闻言愣了一下,鹊哥面色发暗,而尉迟炽繁面色紧张起来,童言无忌,但别人听起来却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哎哟,阿耶还说棘郎被猫挠了,原来是鹊哥挠的,多大点事,来来来,陪阿耶坐下,说说刚才发生什么事了?”
宇文温招招手,让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和自己坐在榻上,尉迟炽繁悄悄摆了摆手,张鱼见状让周围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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