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州学食堂,身着学服的学子们正在用餐,孔颖达穿着新领学服,端着盘子上的饭、菜,来到两位“学长”身边坐下。
萧瑀和宇文理其实也没比他入学早多少,不过对州学的各项制度明显熟悉很多,所以孔颖达决定先来请教二人相关事宜。
“呐,别的不说,江南黄梅天,届时到处湿漉漉的,要提防被褥发霉。”
“口渴别喝生水,开水房可以打水,每日前三壶免费,第四壶起可就是要收钱的,不过每日两壶基本就够,无需担心,洗澡水第一桶也是免费。”
“要登记联系人,或者保人,千万别糊弄,不是说防贼,是多个手段以便你生病或者不测时联系家人,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官府查起来也能有些头绪。”
萧瑀和宇文理不停地说着,孔颖达一一谨记在心,他发觉这黄州州学真的和别处不一样,各项规定很细,那种感觉让人不知道如何用语言归纳出来。
州学有学舍,当然学生入住还得额外交费,自己在外边解决住宿问题也行,但要定期在州学备案,以免出事找不到人,而那‘联系人’也是同样目的。
州学有食堂,当然也是只有学生才能用餐,一日两餐,费用已经包括在学费里了,然后住在州学里的还有早餐,孔颖达吃的午餐虽然简单却实在,虽然每人只能添一碗饭,但也足够了。
最夸张的是菜竟然有咸味,也就是说放了盐,孔颖达家境不差,却也觉得这伙食是不是太过了些。
“不过分,黄州菜价低,盐也不缺,肯定不是厨房弄错了。”
宇文理如是说,看起来似乎知道其中“内幕”,孔颖达没有细问,毕竟这位姓“宇文”,大约和山南的那三位宗室有关系。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关键是孔兄是否在学舍住宿?若不住在学舍,每日去图书馆抢书可抢不过别人。”
“此话怎讲?”
“你想想看,图书馆藏书不少,但想看的人更多,一般人只能在阅览室看,不能外借,所谓僧多粥少,图书馆每日早上八点开馆,七点半就有人排队了!”
“可这与住不住学舍有何关系?”
“州学七点三刻才开大门,你说呢?”
孔颖达闻言有些纠结,他此次好容易征得父亲同意,不远千里来到黄州求学,为此家中先派了仆人先过来租了院子,算是在黄州有了个别院,为的就是让他安心住下。
他不住的话只能是留下仆人居住,毕竟学舍规定不许带仆人,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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