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骑兵一冲,那什么都完了。
步兵是铁砧,骑兵是铁锤,对方如今派铁砧靠上来,接下来想干什么不言而喻,宇文温看着己方人员那凄惨模样,也知道最后的时刻要来了。
辛辛苦苦练了三年兵,未曾料到了紧急关头却派不上用场,手头上能用的,除了残存的禁军和侍卫,其他人大多没指望。
田益龙和周法明连同各自的随从没于乱军之中,知根知底的伙伴算是完蛋了,禁军和侍卫战斗力如何未曾可知,宇文温身边可靠的就剩下自家的一些护卫。
可即便如此都已死伤惨重,他们作为普通随行人员,自然是不被允许着甲,所以在隋军的箭雨下没得好果子吃,宇文温也就是内穿环锁铠,才算是有了基本的防护力。
“郎君,局势不妙。”
张\定发在一旁低声说道,他趁着没有外人,把想法说了出来:“郎君,一会在下无论如何都要抢到一匹马...”
“不用了。”宇文温淡淡的说道,随后笑了笑:“若天意如此,便如此吧。”
张\定发闻言愣住,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看样子似乎颇为失落,宇文温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看身边的护卫,正要说些什么,却听得远处号角声起。
不是一处,而是几处,那是环绕周围的隋军在吹号,分散出去追杀逃人的那些骑兵也聚拢过来,而下马的骑兵也聚在一起,这一切都很明显了。
“宇文使君,是隋军准备进攻了。”一名禁军将领近前说道。
“是啊,他们等得不耐烦了,诸位准备好了么?”
“准备好了!”
“大家愿意死战么!!”宇文温忽然大喊道,环绕御辇的人们之间许多人闻言露出了决绝的表情,奋力回应着:“我等愿奋力死战!”
声音不齐,甚至有些底气不足,不过这对宇文温来说都无所谓了,别人也许想着投降,求得一线生机,可他是绝对不会投降的。
投降也没用,作为敌国宗室,本就逃不了被屠杀的结局。
简单的商量之后,宇文温和禁军将领布置了最后的防线:所有能当做障碍物的东西都摆在四周,人们聚集起来把所有长条状的物体一致对外,充当拒马长矛。
着甲的禁军和侍卫,作为最后的核心,准备迎接肉搏战,而手无寸铁的宦官、杂役,则捡起石头作为最后的武器。
看着一片狼藉的战场,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隋军骑兵,宇文温不觉得己方有什么反败为胜的机会,即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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