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宣冉这等亲近却是隐隐有些疏离的意味,宣月本就是聪明的一个人,见到这微末细节当即是面色稍滞,但很快就是被压了下去。
宣月挥了挥手,欲要让嬴稷再上马车,却是被宣冉说道:“对面都是义渠人,正值内乱,不可相信,不能够稷儿落到他们的手上,公孙起,你将公子稷派遣重兵保护起来。”
嬴稷也是隐隐间察觉到了什么,只好是看向了母亲,宣月笑了笑,拍了拍嬴稷的后背,劝慰道:“稷儿乖,这些都是你母舅的兵马,都是保护着稷儿的呢!”
如是,嬴稷方才是上了马车,在公孙起带着大秦锐士的保护下缓缓地驶进了甘泉山。
见到儿子的车驾消失在了林木树叶之中,宣月也是收回了目光,没有看向宣冉,却是径直说道:“见兄长这意思,似乎是不打算扶持我儿为老秦之主了?”
闻言,宣冉面色一怔,数息之后方才是在这妹妹的责问之中回过神来,说道:“月儿,你还是停手吧……”
“停手?”宣月似乎是被宣冉的一声“月儿”而引燃了情绪,当即是道:“兄长,你可知这几年我在燕国受了多少的苦难,就是为了那嬴肆一个安心?如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回来,且是有着不小成事的机会,为何兄长此时却是退怯了!”
“燕王和赵王已经是答应暗助我,甚至是义渠王都是愿意出兵助稷儿登上老秦之主大位,若是有着兄长的帮衬,我儿便是有足足七……十成的把握坐上君位!”
说着,宣月一手拉住了宣冉的衣袍,神色几近于恳求的意味对着宣冉道:“兄长,你不助稷儿这位亲外甥登上君位,难道还要扶持那惠后相中的公子壮为君么!”
“兄长,自家人还是自家人啊,莫不是忘记了母亲临终嘱咐兄长与妹妹我要念及亲情守望相助么!”
听闻宣月谈起来母亲宣后,宣冉眼神已经是有了触动,当即是道:“若是惠后扶持公子壮,某岂会是支持外人,即便是攻入咸阳杀一个血流成河,也势必支持稷儿这位亲外甥登位,但……”
宣冉欲言又止,又是让宣月抓住宣冉的衣袍力度更深了一些,当即是道:“但是什么,莫不是咸阳起了什么变故?!”
宣冉滞住了神色,数息之后又是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应下了说道:“如今咸阳城内新君最有力的争夺者,稷儿的最大对手,并非是惠后支持的公子壮,而是……而是太子政啊!”
“太子政……这怎么可能,我可从未听过嬴肆生过一位名字为政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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