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打了可怎么办,为师可舍不得。”
冯意戏谑的道,三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
江南才子多,文人气傲,又是金银满坑之地,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科考发榜的时候,落榜文人常常不服气,纠集在一起,撸起袖子就冲击衙门,这不是一回两回的事儿了。
虽然只是院试的一场正试,按理轮不上这种闹事待遇。
奈何林学政出的题太难,虽然他是不得已而为之,考生们可不晓得这些。
果不其然,三日后发案,许玥高居第一,夏雨名次也不差,第六,唯有何顺,刚好在孙山之前。
成绩一出,果不其然。
一批未进正场的考生,聚在一起,抬着孔子像,倒是没去贡院,而是去了林学政所在之处,群情激奋。
他们敢如此做,许玥觉得不外乎一个古今中外都有的心理:
——法不责众。
未曾想,林学政为人之刚,远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根本不和他们解释什么。
他调来驻扎的兵士,直接将所有闹事的士子拿下!
为首的八个人,当场脱去衣裤,屈辱至极的杖打,夺去功名。
其余从众者,也有处罚,三年内不可参加科考。
江南士子一时失声。
冯老爷子和许玥清晨调香时,说起此事来,十分老辣的点评:
“为官者,或圆或方,或清或贪,都有一个调子在,这世间的官儿大部分都讲究一个和光同尘,嘿,就是不得罪人。”
“那为何这位林学政不是如此呢?”
许玥虚心求问。
“哈哈哈,像他这样行事的人,也分为三种,一呢,就是求名的,为了一个好名声什么都是不怕的。”
“二啊,就是林学政这种,背后有大靠山的,他不怕得罪人,只要靠山不倒,自己就稳妥的很。”
冯老爷子哼了一声,语焉不详的道:
“这位林学政其母出身宗室,与皇室极为亲近,他怕什么……”
许玥将老爷子的话牢牢的记在心里,皇帝才是最牢不可破的靠山,难怪林学政刚硬如此。
“第三种呢,就是蠢货。”冯老爷子讽刺的笑道:
“也是三种里人数最多的,就是蠢的什么都不明白,事情关窍也不懂,后果也没想过,最容易被人当枪使。”
说着,冯老爷子望了一眼认真听着的许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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