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为这兄妹二人的生母文姨娘已经没了。
没想到还活着,就在水镜庵里修行。
“怎么从来未曾听人说起?”
秦鸢惊异。
红叶在一旁忙道:“奴婢记得在帐本上见过的,每年往水镜庵送两千多两的香油钱。奴婢当时还想,这水镜庵莫非是给家里女眷祈福之地,才花费这么高。”
秦鸢略一沉吟便明白过来,因之前她掌家只求平稳接管,未曾细细比对每项支出。
查账时也着重在于查漏查缺,故而未曾注意到这笔花费别有乾坤。
而红叶骤然看账,更是分辨不出。
顾十八道:“文老姨娘从来不和府里联络,曾说……”
秦鸢见他欲言又止,便问:“但说无妨,文老姨娘之事我从未听人提及过,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顾十八道:“其实小的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文老姨娘生了七小姐不久之后就带发修行了,还说等她死了再让人带消息回府。”
那就等于说就当她死在水镜庵了。
秦鸢呆住了。
顾十八又道:“六爷和七小姐去了也见不着,小的看这次六爷来了家庙就未曾动过念头去水镜庵。七小姐毕竟年纪小,还想看看,不知这次能不能见着。”
秦鸢又是一呆,半晌道:“……这,这是文老姨娘要斩断尘缘潜心修佛的意思了?”
顾十八只好不做声。
秦鸢回过神来,道:“你去寻十六罢。”
待顾十八走了之后,红叶就忍不住叹道:“真没想到文姨娘还活着,是因为老侯爷出事了她太过悲痛了吗?谁能放下小小的女儿就出家修行呢?还这么绝情,连孩子都不见了。”
显见是对顾宝珠起了怜惜之情。
秦鸢也不知该如何评价,这位文老姨娘行事的确有些古怪。
看顾老夫人对顾六爷兄妹的疼爱,府里下人们偶尔提及文姨娘时的言辞,可知顾老夫人对她并不苛刻,甚至算得上宽仁。
翠茗慢慢道:“文姨娘原先在府里还专门养过戏班子,可见也是个爱热闹的,也不知为了什么就去了那么僻远清净的地方。”
红叶叹道:“这几日吃斋饭吃得我嘴里寡淡,恨不能早些回去吃点肉。府里的日子这么好,她去了庙里怎么受得了,也不知是因着什么把心伤成这样了。”
秦鸢道:“打住打住,你又不是人家,你知道人家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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