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勾了勾嘴角,淡然道:“黑袍尊者,请注意一点,我说的,只是暂时合作,也许从长远上看,他们的理念不合肯定会翻脸成仇,但暂时的情况下,如果只是为了刘裕要借助慧远和尚的影响力和声望,来助他对抗世家,对抗道教天师道,甚至是借机裁军休兵,夺刘毅,诸葛长民等人的兵权,那完全是可以暂时性地合作一下的,尤其是慧远和尚已经年过七旬了,能活几天?等他死了,刘裕的这些目标已经达到,那可以名正言顺地再改回从前。”
黑袍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说,刘裕要的是人人平等,是真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而慧远或者说佛家,讲的是众生平等,但还是有上天的神佛,是高人一等的存在,他们这些僧人,和尚,就是作为神佛在人间的代言人,用来渡化众生,免除苦难的,这苦难从何而来呢?”
斗蓬的双眼一亮,脱口而出道:“这苦难,就是刘裕这样的人间统治者,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私欲,不断地发动战争,役使百姓,横征暴敛,这才让众生皆苦,天下百姓有倒悬之灾!”
黑袍微微一笑,说道:“这就是了,佛教的和尚其实都一个样,嘴上说这是在世上修行消业,受苦受难,但这苦难,还不是人间的这些统治者们给的?只不过佛教的教义上说,要人们安于吃苦受难,说这些是报应,是历练,可是没提这个苦难从何而来,这就是佛教和尚的高明之处,虽不明说,但人人心中自有数,于是,这些在人间发动战争,制造各种苦难的君王们,就成了魔王在世,佛家是在救人,他们是在杀人,那高下立判啊。”
斗蓬冷笑道:“所以,刘裕会回过神来,或者说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和尚不是什么好东西,是要通过败坏他的名声,拿走他的资源和人丁,来成就自己的名声,在广州这一战,慧远和尚已经利用了自己的威望和名声,私自放走了卢循,这个罪名已经够慧远死上十次了,若是再以什么普渡众生,慈悲为怀的借口,再去跟刘裕提条件,要开新的佛寺,收容乱世中的流民为僧,可就触犯刘裕的底线了吧,难道,他真的会跟慧远翻脸,甚至杀了他吗?”
黑袍哈哈一笑:“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啊,刘裕治下,是谁越是跳得高,跳得欢,而影响力和名声越大,他反而越会对谁下手。想当年王愉一家以为自己是太原王氏,位高权重,晋国上下无人不敬畏,所以还跟以前一样,随便打杀了一个普通的退伍士兵全家,结果被刘裕一怒之下灭门,而慧远和尚,之前就放走了卢循,虽然有守卫广州城之功,但最多功过相抵,刘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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