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里只有经典,司马衡。”左丘吾摇头:“你在写史的过程里丢失了人性。你是历史的工具,而非一个创作的人。”
天下第一书院的院长,看着昔日挚友,眼中满是失望:“你的一生只为《史刀凿海》,可《勤苦书院》是我的一生。”
昔日读书时,他以字果腹,嗜书如命。唯独列国国史,他放在一边,一句都懒得读。
他说“各国史书,每多矫饰,如敷粉男女,不见粉底坑洼。”
他说,不读也罢。
那时他对历史真相的执着不弱于司马衡,他也曾立志要为这个世界记录真相!
可是代价呢?
真相的代价,谁来承受?
到底要死多少人,要流多少血,才能明白……
刀笔是伤人的刀!
在那个雪夜里他已经发誓,他要纠正这一切的错误。
“大夫有诤臣三人,虽无道,不失其家。士有诤友,则身不离于令名。”左丘吾诵读着先贤之言,在意海冰棺里,儒衫猎猎!
他明明被【如意·千秋棺】冻结,被【大燕山河禁】镇封,可是他却迈步往前。
“昔日你为我诤友,使我明道。今日我为你诤敌,叫你醒神!”
他出身名门,父亲是一代名儒,母亲乃大宗嫡女,从出生起这个世界就围着他转。年轻的时候很浮躁,仗着天赋过人,懒于用功,常常应付差事。“笔非【毫山】不用,纸非【春雪】不写”,天南海北的名砚,他收集了三百多方,可是书院布置下来的课业,他全部请人代写,或者草草挥就。
还是司马衡指着他骂,说“不工字者,笔墨千盒。”
他才幡然醒悟,刻苦用功,练得一笔被称为“绝品”的字,终成一代宗师。
今天谁能让司马衡醒悟呢?
他知道没有人可以做到。
可是他又想,非左丘吾不可!
覆手压鼎的姜望,在某一个时刻,另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剑柄上,青衫衣角都扬起,但长相思终归是没有出鞘。
于是左丘吾一步出意海。
湖心亭里,棋盘之上,二百六十七个左丘吾时身,同时抬手,握住了棋格边缘。仿佛狱中恶犯,同时抓紧了牢门!
一根根笔直如剑的书简,忽然出现在黑色棋子所在的棋格囚笼里,紧紧地贴在四缘。在秦至臻的铁壁之上,又筑了一道墙。只是这些“书简墙”,刻字无算,字字担山。
那颗撼动时间,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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