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副园长我也不好让人家等我太久。不出意外,老园长今年就退了,老园长属意这个副手接班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人家今天能主动上门对外示好,我不能怠慢人家。所以一会儿我见过文物局的人,你就赶紧帮我把天坛公园的副园长请过来吧,别让人误会我拿大。至于老沙那边呀,你帮我带个话,就先让他耐心等等……”
“哎,好。那我帮你收拾收拾,就去前头安排一下。”
张士慧一边说着,一边给宁卫民的茶杯里倒上了热水,还把屋里的烟灰缸给倒了,又来擦拭落上了水滴的茶几。
他挺有眼力劲儿,知道宁卫民要在这间屋里谈的事都是不能外传的要事,这里没有服务员伺候,就主动伸了一把手。
果不其然,这样主动放低姿态的讨好行为让宁卫民心里挺舒坦。
虽然没说谢,但明显对他的态度又亲近了不少,似乎还想跟他多聊几句。
“士慧,老沙这事,要放你身上,你会怎么办?”
“我,那肯定也不高兴呗。从个人的角度来说,谁遇到这种事都难以接受,不管自己做错了没有,我其实从情感上挺理解老沙的。但幸好我不是他,我可没做过那么多中饱私囊的事儿,顶多也就是在坛宮吃点喝点,用咱们烟酒店挣点进货的钱。这你都知道啊,更何况,我有你帮我,这种事不会轮到我头上。”
张士慧笑了笑,他这话倒真不是纯粹的恭维。
毕竟宁卫民为了他,把杜阳都给安排到承德去了,这份不遗余力的提携和信任,他一直都记在心里。
而且宁卫民已经成了皮尔卡顿的股东,他也不是不知道。
既然有这样的大腿可抱,他还担心什么?
却不料宁卫民说,“我?那要是我让你离开坛宮的位置呢?”
“这……”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张士慧愣住了。
他不知道宁卫民是在开玩笑还是来真的,眼睛滴流乱转半天,越发确信刚才宁卫民对沙经理的看法不是随便说说。
“那还怎么办?你说什么是什么呗。”
张士慧颓然叹了口气,做出了一副光棍样儿来。
“反正这个位置是你给我的,你宁总要拿走,一句话的事儿。我肯定会无条件服从。”
不过,豪气了没几句,就紧跟着又卖起惨来。
“可……可为什么啊?卫民,你这是吓唬我呢吧?我也没怎么着啊,天地良心,我可真不敢胡作非为啊。是谁眼红扎我针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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