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外部内部的压力变大,所以才不惜饮鸩止渴,冒着巨大隐患,吸收江湖上的先天宗师。”
此时随着实力突破,感受到了力量的巨大蜕变之后,陆渊现在回过头来,再看一遍这两年发生的诸多事情,顿时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同时也越发感受到了,大越朝廷如今的虚弱。
如今朝廷之中,拥有的先天宗师,虽然还有四位。
但北疆朝廷与梁国交恶,广陵郡那边必须常年有一位先天宗师坐镇,以监视梁国动向。
南边,在静海国旧土上新立的九真郡,武平侯谢宁这位先天宗师也被拖在那边,一边镇压地方上的不稳,同时也在防备九真郡附近的几个小国,警惕这些家伙可能入侵。
而在都城金陵,京师重地,皇帝和无数王公贵族、朝堂诸公,都居于此处。
这里是大越核心,安全自然是重中之重,常备一位先天宗师守护,那是应有之义。
如此一算,大越四位先天宗师,有三位都被拖在了地方,根本动不了。
现在唯一还能领兵出征,平定叛乱的,竟然只剩下了一位武安侯白梦阳。
可如今武安侯的情况,显然也不怎么样。
“根据这几个月来得到的消息,哪怕朝廷已经派了十万北疆精锐入川,但周国出兵二十万,再加上西蜀残余的几万大军,兵力已经倍于大越。
而且武安侯已受重伤,如今躲在安岳城中,只能靠着坚城防守。
听闻这位白侯爷,如今在城内都是躲藏行踪,不敢暴露踪迹。生怕引得外面那三位先天宗师察觉,再来一场刺杀。
这小心憋屈的,比我还惨。”
陆渊想到近来,在江湖中流传甚广的流言,忍不住啧啧感叹,心有戚戚。
武安侯这么一位先天第二境的宗师,都被人逼到如此地步,平日里连面都不敢露。
相比之下,他虽然也被五毒教时刻威胁着。但好歹白日里,在大军重重护卫之时,还是敢出来露上两面的。
也就是在晚上,将士们休息的时候,需要挑个随机地方躲着,防备落单刺杀。
这么一想,陆渊也就觉得,自己算不上多委屈了。
毕竟比自己实力更强,身份更高的武安侯,都过得比自己更惨。
他这一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得不说,人在困境之时,其实往往不需太多安慰,只需让他看到有人比自己过得更长,那心情便会好上许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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