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整个人蓦地一僵。
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谢停舟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低头看着她笑道:“不过是脸上蹭破点皮,有何不好见人的,还同往常一样好看。”
沈妤不知道谢停舟是故意说笑还是为了打消江敛之的疑虑,但她只能攥紧了谢停舟的衣襟,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将她推出去。
谢停舟见她不语,看向江敛之,目光转眼冰凉,“她脸皮薄,让江大人见笑了。”
此刻江敛之脑中有一根弦绷得要断不断,总觉得他似乎错过了什么,却又不甚清晰。
江敛之努力在脑中搜寻,他错过的到底是什么,而谢停舟已揽着沈妤朝外走去。
“等等!”窦庆被两名小厮架着,一瘸一拐地从衙门里出来,“表兄,不要放他走。”
江敛之脑中那根弦被窦庆这一声嚎叫彻底绷断了,想要再抓却抓不到任何苗头。
江敛之心中烦闷,冷冷扫了窦庆一眼,“你还嫌不够丢人?!”
又对小厮道:“送他回去,禁足一个月,告诉舅舅,就说是我说的。”
窦庆边哭边嚎着被人带走了。
江敛之再次回身时,谢停舟的马车已经走远。
高进收回目光,“那少年应当就是谢停舟那颇为受宠的近卫,看来所言不虚。”
刘抚摇头感叹:“世风日下啊,两个男人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成何……额,江大人可要进去坐坐?”
“不麻烦了,”江敛之略一颔首走了。
高进跟在一侧,低声说:“将窦庆禁足一个月,恐怕回头舅夫人又要上门来哭诉。”
江敛之冷声道:“他以为这顿板子就是结束?谢停舟怎会轻易放过他,他若不想被禁足,大可出门看看是断手还是断腿。”
马车轻晃,沈妤一路低着头,白皙纤细的脖颈在领后露出一截。
她还没想明白自己从哪里开始暴露了,也没想清楚现在该怎么办?
“想好了吗?”谢停舟问。
沈妤垂头说:“还……没。”
谢停舟不慌不忙道:“不急,你慢慢想,看看还能编出什么谎言来,编好一点。”
说罢淡定地从矮几下的抽屉里抽出一本书来翻看,看样子是准备和她打持久战的意思了。
沈妤抿了抿唇不说话了,她确实想编来着。
谢停舟衣袍上的水渍还没干透,被马车上的暖炉烘烤出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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