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奉见到了施绩之后,却是大吃一惊,施绩脸色阴沉,整个人就如同是霜打的茄子一般,铁青之中带着一种蔫了巴叽的感觉,宛如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让施绩看起来十分的颓废,萎靡不振。
孙奉很是惊讶,虽然说在巴丘渡发生的事确实是挺打击人的,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毕竟吴军丧了制水权,失去了对长江水道的控制,出现这种情况也不太意外,施绩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受到严重打击的话,似乎是不太应该啊。
孙奉纳闷地道:“施使君,您这是……”
施绩苦笑了一声,道:“是承宗啊,你来的正好,某且问你,长江水道被断,前往江陵无望,在此情形之下,你认为西去南郡还有前途吗?”
孙奉也不傻,一听施绩之话,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啊,继续向西进军,是陆抗刚刚下达的命令,可施绩对这个命令却如此的质疑,显然他和陆抗是因为在撤退的方向上出现了分歧,施绩的情绪低落,肯定与这件事有着莫大关系。
如此看来,施绩肯定是反对西行的,除了西行之外,吴军还有一条出路,那就是南下,荆南七郡地盘广大,孙奉本身就是七郡之一的临贺郡的太守,自然清楚如果吴军南下的话,周旋的余地就会比西进南郡在大得多。
而且临贺郡本身和就是交州相邻的,翻越过一道南岭,就进入到了交州的境内,所以退一万步来说,吴军真得无法在荆南七郡立足的话,那不还有交州这条退路吗?
此刻既然施绩这么问,孙奉也就自然将自己的想法给说了出来,施绩听罢,长叹了一声道:“承宗与某所见略同,只可惜幼节不听某之言,一意孤行,只恐我军危矣,东吴社稷,就此断矣。”
孙奉听了也是神色严峻起来,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事关每个人的生死大事,当不当皇帝对于孙奉来讲并不要紧,但对于自己的身家性命,他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果西去的是一条死路的话,那对于孙奉来说便是万万也不能接受的。
“那该如何是好?”孙奉焦急地道。
施绩叹了一口气,道:“某也没有想到幼节是如此固执顽冥之人,刚愎自用,独断专行,可如今兵权尽在其手,他若执意不肯前往荆南,恐怕谁也劝说不了。”
孙奉看了一下左右,压低声对施绩道:“既如此,那干脆我们与他分道扬镳,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各走各路,各安天命。”
施绩听了,微微有些吃惊不,抬头看了一眼孙奉,孙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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