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石台子只是障眼法,真正的符阵不仅在台子上。
但这是傅家的秘密,他不会全说与陌生人听。
但傅留山笑着笑着,脸就垮了。
傅家祖祖辈辈守这封印,谁都好端端地,每个月例行公事进来溜达一圈就行了,怎么轮到他就摊上大事儿?
他接任守山的十几年里,稞岭封印也都好好儿地,为什么偏在今晚、偏在他出山打酒时突然破了!
地底的怪物要是醒在平时,他本人不在这里,当然就管不着了。
现在、现在他这个天师能不管吗?
“轮到我提问。黑甲人去哪里了?”
傅留山问这问题时,原本没抱什么指望,哪知贺灵川往爻军的方向一指:“这会儿正跟爻国军队打得难解难分。”
“爻国军队?”傅留山惊讶得复读一遍,“爻国军队也跑来暻山了,为何?”
董锐耸了耸肩:“那你就得问他们了。反正双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刚见面就打得难解难分。”
贺灵川对他投以赞许的眼神。
这厮讲的后两句话都是真的,但掐头去尾,省略了关键要素……深得他的真传啊。
傅留山瞑思苦想:“难道爻人身上带有什么东西,被罗生甲感应到了,这才破阵而出?”
暻山就在爻国边上,爻国军队路过这里也不稀奇,偏在今晚才惹动罗生甲。
多出了哪个变量?
这句话,对贺灵川也很有启发。
他当然知道,罗生甲追的不是爻人,而是自己。
所以,罗生甲是相中了他身上的某样东西?
什么样的宝贝,能让安分了一百多年的邪甲蠢蠢欲动,打破封印?
贺灵川仔细回想,唔,自己身上的宝贝确实有点多。
傅留山叹了口气,又跳上石台子继续修补阵法,一边对两人道:“我不知你们到底什么来历,也不太想知道,但奉劝一句,你们尽快离开暻山吧。罗生甲邪门得紧,不是你们所能驾驭的。”
看他这副架式,董锐咳了一声:“你还想追回罗生甲?”
不然甲都没了,他还鼓捣这大阵做甚?
“有什么办法?”傅留山满脸写着不情愿,“这是我职责所在。”
他可是天师,留守暻山的天师。爹娘都给他取了这个名字,纵然再不情愿,他还得负责到底。
董锐笑道:“你就是放手不守这罗生甲,又有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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