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泷川东部,占住了泷川水泽与外界的通道,更方便与金梼国往来。”
这个毒瘤不除,金梼的奸细甚至是军队就能从泷川入境,在西芰旧地乱蹿。
“奇怪,他怎么还不撤走?”贺灵川喃喃道,“他若杀不掉我,玉衡城占领泷川全境是指日可待,他在那里也搅不起风雨。这是大势所趋,他留在泷川已无意义。”
凭心而论,伏山烈原本在泷川干得不错,统合一群乌合之众,屡次打退玉衡城的进攻。
但他在身位上吃了个大亏。
他在泷川是“匪”,无论干得有多好,了不起是个大匪头子。水匪们跟着他干,还是得流血流汗、跟官兵对着干才能赚钱。
贺灵川却是“官”,有“招安”这个大招在手,兵不血刃就能瓦解水匪们的意志。水匪们摇身一变成路管,坐地收钱,谁还肯跟着伏山烈干?
贺灵川把这种权力上的天然差距,转化为自己的巨大优势。
而在此之前,无论是温道伦、萧统领还是盘龙城,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伏山烈偷袭贺灵川不成,应该知道势不可逆。这是战略层面上的失败,为什么还要坚守泷川?
留守的代价会越来越大,及时止损才是明智之举。
除非,他另有考虑。
胡旻又道:“还有,您从盘龙城请过来的章先生,前天已经进入泷川。”
贺灵川按了按脖子,发出喀喇两声:“陆空两路的侦察都被截断,幸好泷川多水,我们走水路侦察总行了罢?”
西芰伪军的寨子就建在水上。据说伏山烈的卧榻离水不到三丈。
“章先生第一次传回消息,伪军内部好像因为帝流浆分配不均吵闹过,水匪们不满。”
水匪内部一直讲公平、讲利益,军队却是由上而下的垂直管理,强制人服从。泷川水匪要转变为军队战力,需要适应期。
贺灵川不打算给他们留足充裕的时间。
“帝流浆首次降临时,其实是个好机会,错过了当真可惜。第二次帝流浆,这两天就该来了。”他沉吟道,“这几天,伏山烈人在哪里?”
“前天晚上,他坐在寨里的水围边上喝酒,一连几壶,章先生都看见了;他好像还收到一封信,看完以后非常生气,骂骂咧咧。”
“骂什么了?”
“他耳目灵敏,章先生不敢靠近,只听到只言片语,什么勾心斗角,什么拖累前线。”
伏山烈跟谁发火,信是从贝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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