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阵子没在通州这边停留过了。”
“以前调车确实需要经过三道手续,调度员发出申请,车站调度值班室制作调车计划、最后扳道员要在计划书上签字,然后才按照时间搬动岔道。”
“只不过两个月前,通州站成立了进步办公室,在专员的命令下,取消了所有的书面文件,简化了调度手续。
现在只要车站调度员口头命令,扳道员就可以搬动岔道。”
听到进步办公室,李爱国心中一阵唏嘘。
他刚才已经搞清楚陈川值班睡觉的原因。
按照以前的安全规定,每个道岔有四名扳道员值班,分为两个班次,每个班次两个扳道员。
通州站进步办公室觉得扳道员只用搬动道岔,完全可以一个人操作,安排四名扳道员值班是浪费人力。
所以在新规定中,便削减为两名扳道员轮换值班。
现在取消了正式的调度计划,改为电话通知或者是口头通知。
也就是说陈川身为扳道员,既要按照时间更改岔道,还要随时留意调度室的通知。
偏偏通州站是调车的大站,调车工作繁忙,人在精神紧绷的情况下,很难坚持十二个小时,这才导致了事故的发生。
李爱国虽然痛恨导致安全事故产生的个人,更无法容忍这充满漏洞的制度。
“没有正式的调度计划,不用签字画押,只是口头通知如何确保调查计划得到准确执行?”
“这”马得乐在担任安全科科长之前,曾经当过多年的副科长对基层工作的情况十分了解。
火车站内最大的特点就是嘈杂,有时候即使面对面还听不清楚。
据调度室的值班员交代,他是隔着窗户对陈川发布调度命令。
陈川当时好像是点了点头,所以值班员便以为陈川已经接收了调度计划,便没有再继续核实了。
现在想来真正的问题可能出现在调度员和扳道工的沟通上。
马得乐也赞成李爱国的想法,但还是坚持道:“李司机,事故的直接原因已经查清楚了,我对陈川的遭遇也感到同情,但是咱们干工作的就是这样”
李爱国打断他:“调查事故的目的有两个,一是让肇事者担负责任,受到惩罚。更重要的是惩前毖后,避免类似的事故再次发生。”
马得乐还想说什么,李爱国站起身道:“在我看来,这起事故的真正肇事者并不是陈川,而是通州进步办公室。”
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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