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那妇人却轻轻地摇了摇头,对上陆谦的棕眸,她缓声道:“夫君忘记陆家祖上的规矩了吗?”
陆家祖上的规矩?
一句话将陆谦问懵了,他紧皱着眉,有些不悦地说道:“夫人有什么话便直说,我们陆家哪有什么规矩。”
云中秀笑了笑,柔声开口道:“夫君忘记了吗?您曾经与秀娘说过,陆家的女人,不管是取回来的平妻,还是抬进门的侍妾,刚一进陆家的门,都要赤着脚穿上千金屐,再去亲自提两桶水放到正妻的面前,这之后还要下跪磕三个响头,以表示今后愿意放下身段来侍奉正室夫人。”
她这样说完,陆谦才恍然大悟。
的确,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小时候,他陆家在夏阳城也算是大户,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渐渐没落了。而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当时还是因为他想将如妹以平妻之名娶进门,所以才会如此哄着那妇人的。
可她早不提晚不提,连如儿和湘柔进门也没提过这事,怎么今日却忽然想起了。
胡闹真是胡闹
陆谦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什么千金屐,什么两桶水的,我听都没有听过。”这样说完,他又凑到云中秀耳边,低声警告道:“云氏,你不要太过分那茶你若是再不喝,我便倒去喂狗”
云中秀眨了眨眼睛,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极其无辜地说道:“怎么会没有听过呢,夫君难道忘记家乡的事儿了吗?陆佰,你出来吧。”
随着一声“陆佰,你出来吧”,人群中闪出来个面黄肌瘦的青年男子。虽然他穿戴整齐,可是一口呲出来的黄牙,看上去就让人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看到这人的脸,陆谦愣了几秒。如此眼熟,如此眼熟……可他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
那名唤陆佰的男人却是一脸兴奋,他来到身着大红喜袍的陆谦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堂弟,这许多年不见,没想到竟真的给你混出名堂了啊看来我那银子没白使你怎么也不回老家看看呀俺爹俺娘可到现在还是念着你呢”
堂弟?
记忆的阀门瞬间打开,陆谦的脑子里涌出无数让他拼命想隐藏起来记忆……
父亲外出三年音讯全无后,母亲不顾他的死活改嫁了。各房的姨娘们也都带着年幼的弟弟妹妹离开。再后来,他们家的宅子又不知被谁卖了,他走投无路,只好去投奔在同城的大伯,没想到却被大伯当狗一样地赶了出来。然而,正是这个面貌丑陋的堂哥,他儿时的玩伴,见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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