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远吃了饭又回到了县衙,处理了一会儿公务,门房里就传话进来,说州里有文书过来了,让他去签收。张文远连忙出去接了文书,来到县尉房里交给高克疾,“恩相,府里有文书送来了。”
高克疾正在和梁坤喝酒,没空拆文件,就示意他帮着拆。张文远拆开了递给他,他只看了一眼两条八字眉就皱成了一团,“怎么拖得这么久?”
张文远不明所以,高克疾就把文书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张文远看完也傻眼了,“让我们十月初六押送犯人到府城,今天才九月十五,中间还有二十多天,他们的效率也太低了吧。加上之前定计的时间,前后耽误一个多月,就不怕夜长梦多吗?”
高克疾也有些无奈,但在自己的下属面前他也不得不维持自己睿智的形象,就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耐心地解释道,“梁山贼寇为祸地方多年,官军一直奈何他们不得,这一次是绝佳的伏击机会,府里的相公肯定要周密部署,将贼人一网成擒,因而需要时间来调兵遣将,我们不要说三道四,要体会上官的难处。”
张文远心里十分郁闷,心说我体会你个六,就宗府尹那有眼无珠的样子,会个屁的周密部署,不过是患了“缓儒”的臭毛病罢了。都说书生误国,大宋和大明尤甚,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啊。
除了时间拖拉以外,张文远对府里的安排也有很大的意见,府里只让他们县里押送犯人上路,既没有说在哪里埋伏,也没有说遇到贼人袭击怎么应对,主打的就是一个听天由命,放任自流。
“宗府尹这么做是在拿我们县里的人当诱饵啊,当诱饵也无所谓了,但也不能这样不顾我们的死活吧?”
高克疾见他这么愤愤不平心里也很窝火,但面上仍然保持着一贯的智珠在握的样子,云淡风轻地道,“既然是必死之局,就让朱仝和雷横押着他们上路,你我都不要参与。”
梁坤担忧地问道,“万一他们在路上就把三人放走了,怎么办?”
张文远道,“这倒不用担心,这二人没那么傻。”
梁坤表示不明白,张文远就仔细地解释道,“他们要是私放犯人,那就要承担全部责任,一个流配充军是免不了的。但若是在半道上被劫了,他们只需要装模作样地抵挡一下,回来以后就能交差了。要是你,你会怎么选?”
梁坤恍然大悟,“哦,我懂了!”
张文远最不爽的是这个计策明明是自己出的,现在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入局就意味着捞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