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冷的木樨园门庭若市,今日穆菱好转,也该去给人道谢一声,全了礼数。
谁知出门没看黄历,竟遇见了暮云贵人。
自那日皇后训斥后,就再没召见过她,暮云贵人过去跪了几次,哭了几次,皇后始终不见,今日遇上穆菱这“罪魁祸首”,所有的怒火如有实质,早已将她凌迟。
“呀,早上乌鸦叫,出门竟遇上穆贵人。”暮云贵人软袖扇风,眼波斜飞。
梁言信中有提到,当日接触她喝的那碗甜汤,并有机会投毒的,就是这位暮云贵人。
她的宫女亲自领了汤水,却没有送至暮云贵人桌上,转手送去了穆菱处。
宴席那天人多手杂,若非梁言着意调查,也可能不会发现这个小细节。
而送汤的宫女当夜就“失足”落水,第二日才发现浮尸。
暮云贵人草菅人命的行为,令穆菱不齿,见着她,理也不理,目不斜视得走了过去。
见其态度这样傲慢,暮云贵人银牙紧咬,气愤难平,“真当自个儿多金贵呢?当日宴上又是唱又是跳,真是清高傲气的,就别勾引陛下又是药材又是绫罗的赏赐!哼,仗着生病,还敢把陛下往床上拉,真正的娼伶名妓都不如你。”
将她比做妓女?穆菱简直忍不得,血压一下就飙到了头,深吸口气,转身回笑,“暮云贵人,我是比不得你,毕竟,那幅未完成的画明显是旁人代笔。”
暮云贵人瞳眸微张,呛道:“你、你胡说什么!你才是娼妓!”
暮云贵人骂穆菱不如娼妓,穆菱转口就答自己不如她,可不就在骂前者是娼妓!只不过,这瓢脏水本身就是前者先泼的。
“太后寿宴的画儿,当然是我亲手所画,你再在这里弄鬼,我绕不得你。”
穆菱望了眼她白皙的指尖,挑眉欲语,身后却传来一声脆语,“原来是你二人。”
轻笑声传来,暮云贵人慌忙朝来者行礼,“嫔妾未曾看到公主在此,请公主恕罪。”
穆菱此时也转过身,学她行礼,“恕罪。”
建德公主慕青自那日宴上,便对穆菱有几分好感,今儿又听二女对骂,深觉有趣。
“好啦,都免礼吧,”慕青混不在意得挥手,“暮云贵人,我刚看到皇后娘娘从母后那边来呢。”
暮云贵人惊喜,忙行礼告退,打算围追堵截皇后去。
见其一路疾走,慕青“扑哧”一乐,对穆菱眨眨眼,“我刚看你神色,似乎对暮云贵人的画儿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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