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罗的,你能不能停下来休息一会?”
破庙内终于有人开始说话了,却是那个依靠在窗户旁相貌清秀读书人模样的青衫人,他正用一把数寸长的银色小刀修剪着自己的指甲,他的手指仿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皙修长,倒和他的相貌颇为般配。
青衫人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那个不知已经在庙里来回转动多少次的姓罗的苦力汉子,皱眉道:“你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四十五次了,你不累,我看得都要头晕了。”
那姓罗的汉子没有搭理他,他阴沉着脸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随即又开始走了起来,仿佛他已经等得很不耐烦。
青衫人忍不住轻叹一声,摇头道:“罗劲草,你准备走到什么时候?”他说话的时候,依旧没有停下修指甲,尽管他的十根手指头的指甲都早已被修得很整齐光滑。
苦力汉子罗劲草依旧没有搭理他。
“如果已经知道了动手的时间,那他就不会如此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响起,却是那个瘦削病夫模样的人开了口。他正坐在原本立着观音雕像的底座旁慢条斯理的吃着随身带着的干粮。
这人说完后,瞥了一眼他旁边不远处那个一直盘坐闭目养神的素衣人,又看了一眼青衫人,忽然冷冷说道:“小方,你虽然没有动,可我却知道你其实心里和他一样,早已等得不耐烦了。”
“我叫方小,不叫小方。”青衫人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忽然语气也颇为冰冷的说道:“吴病,你我并无交情,你用不着叫我叫得如此亲昵。”
那病夫模样的人竟然名叫吴病,可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没有病的样子。。
吴病却耸了耸肩,道:“大家都是红楼中人,又同处在此便是缘分,你又何必故作冷漠?”
青衫人方小淡淡道:“你何时觉得红楼中人是讲人情的?”
“你说得不错,红楼的确不是一个讲人情的组织。”吴病撇了撇嘴,挑了挑他那两条半死不活的眉毛,“红楼是一个论实力的鬼地方。”
方小淡淡道:“现在你突然变得话多了,是否也和姓罗的一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我的确有些不耐烦了。”吴病忽然又看了一眼旁边那个素衣短衫人,捏碎了一块手中的干饼扔进嘴里,边慢慢咀嚼边说道:“可这领头人既然都还能如此心平气和,所以我再不怎么不耐烦也还忍得住。”
方小忍不住也向那盘坐不语的素衣人看去。
那罗劲草终于忍不住走到那人面前,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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