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鲜卑人带着牲畜跑了,却不知有没有顺利逃脱。
思虑之间,两名随从依次而下。
二人一番摸索,成功点燃了火把,然后看向氾袆。
“走!”氾袆大踏步向前,一点不惧。
随从很快跟上,手抚着腰间刀柄,与其说是以防不测,不如说是给自己壮胆。
三个人落入梁兵的汪洋大海中,济得甚事!
走了数十步后,很快有游骑发现了他们,然后靠拢过来。
“勿要动手。”一名随从上前,施了一礼,大声道:“我等乃张凉州使者,有要事相商。”
游骑沉默地看着他们。
须臾之间,又有数骑上前,将他们团团围困了起来。
两名随从有些不安,氾袆却泰然自若,只站在那里,静静看着。
“带他们入东城。”游骑似乎还是名小军官,挥了挥手,下令道。
“使者请随我来。”一名骑士拨转马首,大声道。
氾袆默不作声跟上。
又走了数十步,东城很快到了。
骑士上前交涉一番,城头放下一吊篮,将三人一一吊入城中,然后安置在一座宅院内。
这个宅院氾袆太熟悉了,乃自家主公观阅军士演武时临时住的地方。
院中岗哨密布,墙角放着几杆大旗,上头隐露字迹:“右骁骑卫将军段”。
原来是府兵!
东城不大,能屯驻三五百骑顶天了,而右骁骑卫将军是正三品,其人竟然如此轻身犯险,离姑臧南城不过百余步,胆略当真了得。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主官居前,能更好地观察、调动、指挥帐下兵卒,这是非常现实的好处。
邵勋能成事,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一手调教的部队,人人都想立功,求战欲望极其强烈。可笑宋辑还指望坚守数月之后待梁军自退,现在看来,可能性不大啊。
没有粮草,这些府兵很可能把周围部落牧人的骨头都榨出油来,支撑他们继续围攻。
院中还有许多穿着麻布衣服的丁壮。不出意外的话,这便是府兵部曲了,此刻他们正忙着各自的事情。
有人在给马匹喂夜草。
有人在修剪马蹄。
有人在挑拣柴禾。
有人则在收集损坏的器械,装上马车,却不知要运往何处。
至于府兵——两侧房屋之中传来了如雷的鼾声,除值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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