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铃抚正了耳边被寒风吹乱的发丝,一只小巧的耳坠挂在耳垂下,在风里轻微摇摆着,她脸上铺了点粉,倒有几分中原女子特有的柔气来,令她身上凌人的气息收敛许多。
她今日穿着的是李幼白之买给她的袍子,穿得合身漂亮,今日登门,令得李幼白意外。
“快进来,有段时间没见面了。”
风铃见李幼白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一闪而过,略微失落,随后抱着剑进来,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伙房中,用木炭生了火,烧了坛清酒出来闲叙。
她和李幼白一样,不善聊天,今日来寻定是有事要说的,李幼白还没见过风铃如此女子气的一面,只是调笑几句,风铃抿着酒水,脸上稍显出惆怅来。
“年后,我就要北上了。”风铃笑着说。
李幼白诧异,“为何?”
“我是来寻仇的,总不能让赵屠平白无故死在上边,我一定要亲自动手。”风铃一口饮尽杯中酒,说得决绝与冰冷。
李幼白看着她,本以为过一段时间安静日子能够改变风铃想法,结果还是自己太想当然了,为亲人报仇,自己不会阻止,更尊重她的想法。
不过出于私心,李幼白不愿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的人死去,然而说实在,她和风铃,貌似也不算很熟悉。
两人沉默看着飘雪,酒一口一口地喝,良久,李幼白率先打破安静,她缓声说道:“我不会阻拦你去报仇的,说实在,我能称之为朋友的人太少了,而你是我其中的一个,心里话,我不想听到你死去的消息。”
“从我带着族人离开荒漠踏上复仇开始,这条命就已经置之度外了...”
风铃露出笑意,拿起酒壶,发现里边已经空了,她又放下,笑说:“做人真是痛苦,万般不得已可依旧要去做的事情实在是难以抗拒。”
想起昨夜族人与她说的话,她还年轻,能够等得起,可大部分族人们却不再年轻了,老的老,病的病,在荒漠行走多年,各种伤势累积下来,短命者多有,时不待人。
她自己根本没有停下脚步的权利,就这样被驱使着只能不断往前。
风铃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她回头再次看了李幼白一眼,“我留给你的铃铛呢。”
“那只铃铛太老了,我怕会弄坏,放在家乡里存着呢。”李幼白回答。
像是没话找话,风铃转过身靠近李幼白几步,把她压在墙上,鼻息近在咫尺,丹唇颤动,“我才是最适合你的人,若这次我能活下来,还有机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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