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差太远了,“魏国夫人奇女子也,可惜天不假年,如今离去,实乃社稷百姓之不幸。”
冉智面露悲戚神色,小眼珠子却到处乱飘,“家母……生性慈怜,非天不假年,而是天不作美,以至郁郁而终。”
“哦?夫人有何郁郁之事?”李跃听出他话中的怨气和不甘。
“郁郁之事倒是没有,只是家母一再叮嘱臣要为陛下尽忠,以天下苍生为念。”冉智的小眼睛闪了闪。
这话说空飘飘的,没有任何情感在其中,倒像是冉智的讥讽和自嘲。
李跃意味深长道:“贤侄若是铭记令堂教诲,可受益终身。”
当年跟冉闵一起上过战场,有袍泽之情,这一声“贤侄”也不算冒犯。
冉智默然不语。
李跃拉着他的手一起步入内堂。
堂内堂外跪满了人,全都披麻戴孝,匍匐着身子,几个女眷在门前哭哭啼啼。
一切看起来再正常不过。
但李跃眼睛一扫,就发现很多蹊跷之处。
这些披麻戴孝之人,异常僵硬,给人的感觉仿佛是一头头弓紧了身子的豹子,随时准备蹿起伤人。
人只有戒备时身体才会僵硬紧绷,一个人的敌意或许能掩盖不住。
两三百人如何能掩饰?
有敌意,就会起杀气。
李跃可谓是打了一辈子的猎,手上沾满了血,鸿门宴都吃过几次了,太熟悉眼前场景了。
冉智跟自己玩这个,还太嫩了些。
杨略、张猪儿、卢青等人也发觉了异常,挡在前面。
李跃拍拍杨略的肩膀,昂首挺胸从跪着的人群中穿过,直步内堂。
堂内燃起了两排白蜡,中间夹着棺材,上首竖着灵位,灵位上以小楷写着“魏国夫人董氏”六个字。
李跃望着灵位默哀了一阵。
冉智紧随而入,带进一阵寒风,烛火随之明灭。
“陛下……”冉智一副欲言又止模样。
“当着魏国夫人的灵位,贤侄有话不妨明言。”李跃直接坐在准备好的软席上。
杨略等人随侍左右,目光如炬。
而就在这个时候,堂内堂外披麻戴孝之人缓缓抬起了头,眼神中的杀气再无掩饰。
见李跃如此淡定,关键时候,冉智咽了咽口水,“臣……臣……”
“大丈夫行事岂可瞻前顾后吞吞吐吐?”李跃盯着他。
冉闵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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