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抽回手,落在他的领口处。
见他一副要追问到底的模样,镜流仍没有改口:
“真的是一见钟情。”
羡鱼知道自己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跟着附和。
“好好好,我们一见钟情。”
话说完,他只感觉胸口处一凉。
再低头,领口开了一大半。
羡鱼表情一僵,止住镜流逐渐向下的动作。
“等一下——”
镜流捧住爱人的脸,吻了上去。
云骑经历过一系列严苛的训练。
初入军营时,每个人都要在一天内更换十几次不同的训练服。
镜流稍稍拉开距离,唇瓣先是落在眉心,接着是那颗小痣。
羡鱼感受着彼此的吐息。
被镜流吻过的位置,仿佛也变得灼热、滚烫。
羡鱼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在他的设想里,这类亲密的事……本该是在婚礼后再做的。
他在亲密关系上格外保守,却又深知自己有着极为恶劣的一面。
例如,等待镜流主动开口、说出心中欲求。
可是现在,对方主动了。
从领证结婚,再到现在的吻,都是镜流在主动。
因为镜流误以为她会像其他仙舟人一样,堕入魔阴身。
羡鱼久违地陷入了茫然。
他原本从未动摇。
分别前,灰风劝过他。
劝他要允许自己犯错。
那么……他要犯错吗?
还是向镜流说出实情?
他该怎么说?
对镜流说,你可能和我一样,成为不死的怪物?
可能会在某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羡鱼强行从思绪中抽离,垂下眼,紧紧环抱住镜流。
他轻声说:
“镜流,我们还有很长时间。”
镜流只当这是爱人的劝慰,没有理会。
她漫不经心地想。
忘了一样东西。
十王司同僚送她的手铐,被她落在家里了。
镜流将唇瓣贴上羡鱼的脖颈处。
她又一次感受到,爱人僵住的身体。
镜流动作一顿,僵硬地垂下眼。
是这里。
她愣愣地看着眼前没有任何伤口的脖颈,下意识想要伸手触碰。
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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