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彼此。
「然后,亨利·烈阳才会出手——他永远都只在最恰当的时机出手。
「他会拉一方、打一方。甚至有可能根本不用他去‘拉",而是其中一方主动向他臣服,匍匐在他脚下,亲吻着他的靴子,哭泣着求伟大的皇帝伸出援手……」
科尼利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弗利茨感到一股寒意从尾骨攀上脊椎,在他的胸膛内弥漫,越是听前本部长讲下去,那股寒意就越浓重,越深彻骨髓,让他喘不过气,让他的灵魂阵阵战栗——不是因为前本部长描述的景象有多绝望,而是因为弗利茨意识到,那确实是最有可能到来的结局。
科尼利斯突然重重一击掌,将弗利茨从失神中惊醒。
「以上。」科尼利斯看着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的前学员:「都不是我说这个结局‘最坏"的原因。」
弗利茨生出一种强烈的无力感:「还有更坏的原因吗?」
「有。因为战争从来不会只按照一方的计划走。不管亨利·烈阳如何运筹帷幄,我们当中也一定会有有识之士奋起反击。」
说罢,科尼利斯指了一下自己,「比如我,」又指向弗利茨,「可能也会有你。」
科尼利斯目光坚定:「事在人为,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那……」
「我说这个结局‘最坏"。是因为,如果真的走到这一天,那么无论亨利·烈阳的野心实现或破产……」
科尼利斯长长叹了口气,神情无比落寞和伤感:
「这片土地上的人民从此都将一南一北,再无瓜葛。
「内德·史密斯元帅,以及无数在***战争中流血牺牲、连名字都没能留下的英雄们的遗产,将会彻底消亡。」
弗利茨感觉心里有一根弦被绷断了。
科尼利斯沉默了很长时间,忽地哈哈大笑,朗声道:
「所以,联盟不能失去诸王堡!如果联盟失去诸王堡,那么最坏的结局就将不可避免地到来。
「所以哪怕明知南方面军是弃子,哪怕明知那帮老不死的想要耗尽我们,我们也必须前往诸王堡。
「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无论用上什么手段,我们都必须守住诸王堡。
「不仅要守住,还要守出声势、守出地位、守出不能被放弃的价值。
「要让联省共和国都知道我们,要让陆军总部不得不支援我们,要让西方面军在扫平北帕拉图之后,不得不在南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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