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上尉确认,至少有三个大队的敌军正在向上游进发,而且打的不是新垦地军团的旗帜。”
博德上校并不惊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释然。他解开衣领的扣子,推开铜钟好给盖萨上校腾出落脚的地方,颔首示意后者上楼:
“那么,我们探明的敌军规模和蒙塔涅小子送来的情报就能互相印证了——不使用新垦地军团的军旗,因为那根本就不是新垦地军团的部队,而是诸王堡派来的第六军团。”
博德上校半是欣赏、半是调侃地感慨:“格罗夫·马格努斯这条毒蛇……可真是敢下注!除了塞克勒将军残部扩编的新垦地派遣军,大议会手里的野战部队拢共也就两个新组建的军团。他竟然敢一口气压下一半的筹码,真是大手笔、有胆色。”
盖萨上校勉强挤上钟塔顶楼,为了不使学长感到拥挤,他的半个身体几乎都探出窗外。
听到学长的话,盖萨咬了下牙,抠着窗框的五指青筋暴起,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阿尔帕德那群人都是废物!居然能让伪政府这么轻易抽出一半的野战部队来新垦地。他们要是能给烬流江防线哪怕一丁点的压力,诸王堡都绝对不敢像现在这样调动部队!”
博德上校的目光掠过新垦地的旷野,心满意足地呼吸着糅杂着灰尘、荒野气息与麦芽甜味的空气,然后才开口说话。
他既没有抱怨北岸的军政府对于诸王堡的牵制力度不够,也没有追究未能提前在河谷村修筑防御工事的责任。
他只是靠坐着窗台,笑着说:“阿尔帕德可听不到你的牢骚。那正在包抄我们侧翼的半个‘第六军团’,现在是我们的问题。”
盖萨垂着头,喉结翻动,沉默良久之后,愧疚地说:“学长,是我的判断有误……对不起。”
“盖萨·阿多尼斯竟然也会道歉?”博德上校哈哈大笑,亲昵地锤了一下学弟的肩膀:“从幼年学校开始,你就是最硬气的家伙,一向是认罚不认错!怎么?在新垦地蹉跎了几年,你这块茅厕里的石头也被磨平了棱角?”
听到博德上校看似贬斥、实则宽容的话语,盖萨反而更加内疚。
前一日,联合军抵达河谷村时,博德上校便在军官例会上提出:河谷村的地形很好,可以将其扩建为驻防营地;既可以将其作为联合军的大营,也可以作为联合军的辎重中转站,保护己方补给线,防止敌军使用拖延战术。
然而,刚刚发现敌军主力部队的行踪、急切想要寻求与议会军进行主力会战的三郡军官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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