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之桃晃晃脑袋,这种作息强度,仿佛又回到了刚去鹿岗镇的时候。
来不及后悔,来不及恐惧,当然也没有任何憧憬可言了。
他脖子上,顶着困顿到混浆浆的脑袋去打了饭,饿死鬼投胎般狼吞虎咽。
这都是本能,长期训练形成的本能。
吃完饭,有个保险队员过来告诉他:“一会儿你和吹水驹去找刘永和,他会把你们打散进背水军。呵呵,兄弟,自求多福吧。”
旁边的吹水驹似乎清醒了一些,大着舌头着急的问:“兄弟,那我们要是战死,和你们一样有抚恤吗?”
“有啊,你之前不是填了受益家属吗?你要是死了,钱会按照地址,发给你家属的。”
“啊,我填的是我叔公。我死了钱要给他?哎呀,我不知道啊,钱可不能给他,他又没养过我。”
吹水驹后悔的直拍大腿。
保险队队员摇摇头:“现在改不成了,这需要去治安所的。所以,你尽量要活着回来。”
这话让两人心里发毛。
吃完饭,两人去找了刘永和。
刘永和虽然有一定的带兵打仗经验,可多半是打游击打出来的,多少有点水。
他的做派有些草莽风格,听说两人是生死之交,便将他们编入统一战斗小组。
刘永和知道这两人当初是跟随赵传薪回来的,于是还好心的指点了两句:“你们也不用愁眉苦脸,今天主要任务,是去侦查托钵僧那伙绺子。我已经收到可靠情报,棒子之所以仇视咱们,是因为日本人杜撰了一份报纸,上面谎称我们屠杀棒子的垦农。但实际上,我们根本没那么做。所以,我们先找到绺子,先把这个后顾之忧解决了。”
吹水驹感叹:“小日本,真是卑鄙!连报纸都敢造假。”
以托钵僧为首的绺子,长期盘踞在国内活动,这对背水军来说,像是穿入了肉中的刺,不拔不快。
虽然带兵的手段有些水,但刘永和毕竟跟着鹿岗镇保险队训练过,做事雷厉风行。
趁着朝阳才刚生起,人的精神头,还没有被升温的太阳晒萎烘懒,立即就要出发。
李之桃和吹水驹的装备和这些人不同。
背水军制服是军绿色的长款大衣,布料粗糙,但保暖性尚可。
背水军只有步枪+刺刀,另配一些弹药,带着必要的军粮,就只有这些东西了。
吹水驹对李之桃说:“大哥你看,他们的装备好简陋,那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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