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终于跟在周满身后见到了崔巍,一个中年美男子,肤色很白,就是可惜,脸色苍白憔悴,看着就不太好。
不说周满这个喜欢看脸的,就是白善都忍不住上前两步关切的问道:“崔大人,您没事吧?”
崔巍的官职和聂将军的平级,在周满之下,白善之上,但他对三人是一样的态度,只是抬眼扫了他们一下便冷淡的道:“无事。”
周满打量过他的脸色,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西饼立即拿出脉枕来给她。
周满摸了摸崔巍的脉象,又问了些问题便看着他的脸色纠结道:“崔大人,您这倒像是水土不服啊。”
崔巍不信,“马车只要快了,颠簸起来我就会吐的。”
周满问他,“您在京城附近时可会呕吐?”
他冷淡的道:“我在京城出入都骑马。”
明知道自己晕车,他为什么还想不开的去坐车?
周满好奇:“那要是下雨呢?”
崔巍:“……有蓑衣。”
他盯着周满看,让她将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周满便道:“这不是单纯的晕车,也有水土不服的原因在,当然,您以前未必是水土不服,但这次一定有这方面的原因。”
周满给他开药,“要不要我先给您扎两针?让您好受一点儿。”
崔巍迟疑了一下,到底接受了她的好意。
白善对来北海县的人才很大方,尤其是对着崔巍和聂将军,他花钱在县城里租了两个院子给俩人住。
当然,俩人可能住在此的机会也不多,不过先租下,反正房租也不贵。
只是房子还没收拾好,所以他们暂时在驿站住下,周满让人回医署里抓了药送来,给崔巍扎了一套针法。
崔巍虽然依旧感觉不太好,却比之前要舒服点儿,至少不会再吐了。
他松了一口气,和周满白善道:“失礼了。”
俩人自然表示没事。
崔巍才到北海县就病倒了,不过他自己已经习惯了,基本上只要过个两三天就好了。
所以他也不搬走,先住在驿站里养病,周满每天过去看一看他。
聂将军则带着自己的五百将士和白善去了大家洼,他第一次看到盐田时都惊呆了,尤其现在大家洼两边都在开盐田。
一块又一块泛着水光的盐田蔓延而去,有长工拿着木铲走动着将盐给铲到田边,堆了一堆盐以后便铲到筐里挑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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