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离开,各自散去后便又自动的三三两两凑在了一起,“这晒盐法一出,我们青州其他近海的县也可以改了制盐方法了。”
“还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白善前途无量,他为什么要在这种事上造假?别看宁御史一副不相信,要亲眼看过制盐过程的样子,其实心里早不怀疑了,这么早不过是为了更确定而已。”
“那我们青州的天是要变了?”
“青州还好,本来制盐的县就主要是北海县,要紧的是江南吧?”
“对啊,此法要是传出,那凡是近海的地方都可以晒盐了,江南那边的盐政会不会……”
“今天我们都看过晒盐法了,看上去挺简单的,太子不怕我们传出去吗?”
“是啊,江南那边也完全可以学起来啊。”
路县令等人一散去,也找来了自己的幕僚。
他和其他官员的幕僚一起留在人群的最后,没有听到前面说什么,但他们有眼睛看啊。
他到现在都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主要是因为他是跟着路县令一路从北海县到临淄县的。
所以一再确认,“真的是太阳晒出来的吗?”
路县令一再点头,“是。”
幕僚便最后叹息道:“难怪了。”
他觉得这不能怪路县令技不如人,而是,“世家积累到底不一样,大人不用往心里去。”
路县令:“我没往心里去,但白善此法应该也不是来自于世家积累。”
他道:“我虽不知他这晒盐法是从哪来的,但崔杨这样的大家族都不知道,白氏这样一个深居内陆的小世家更不会知道了,而且白善只是旁支。”
幕僚看了看,发现大人面上并没有忧虑,相反,还有些兴奋,“大人?”
路县令原地走了两圈,有些兴奋的道:“这不仅是白善的机会,北海县的机会,也是青州的机会,自然,也是临淄的机会,我们的机会。”
幕僚一想也是,也有些兴奋起来,“大人和白县令还是盟友。”
路县令“嘘”了一声,让他小声一些,“晒盐法肯定瞒不住,今日看见的人太多了,就算加以控制,用不了多久,法子也会传到江南的。所以北海县的时间其实不多。”
“白县令一定会与您再合作的。”
路县令也是这么想,他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郭刺史手眼更高,只怕想的更多,未必能和白善完全走到一起去。”这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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